“你有哪句话是诚心说的?”沈满知上了高架,降了一点车速,一脸淡漠,“你让我觉得,和你结婚,我没有讨到半分好处,倒是你,用我用得挺顺手。”
刚说完,身边人发出一声哼笑。
秦宴风叫她的名字,温柔低沉的声音软软乎乎地钻进她的耳朵,像刚落下堆积起来松软的雪,诱人靠近。
“沈满知你是小白眼狼吗?”
这个“小”字,用得特别好。
没有这个字,显得他骂人不近人情。
有这个字,就显得有几分亲昵在里面。
但终归是觉得她不对。
沈满知眨了眨眼,骂她白眼狼的不少,至于那个“小”字她懒得接,权当他喝多了。
秦宴风也没用再说下去,偏头看向窗外,闭眼,周身的气质都冷淡下来。
一路开到蓝湾地下车库,沈满知下车关上车门,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接她。
秦宴风一直没下车,她绕过去准备和他说要走了。
男人抬手抵在额头靠在头枕上,似乎有些疲乏,扣了两下半降的车窗,“帮我解下安全带”
沈满知垂眼看着他,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没力气了。”
秦宴风掀开眼皮,眼底有点红,盛着点水光看着她,喝了酒又吹了风,在凌晨,夜色总是撩人,撩得沈满知心痒痒。
她怎么就会对这种带着点示弱意味的男人心软呢。
拉开车门,俯身探了半个头进去,手绕过秦宴风身前,沈满知按下卡扣的一瞬,就被环住腰身往下带。
她就知道,准没好事。
秦宴风一只手护着她的头顶,等把人圈在身前,他才改为捧着她半张脸,像只得逞的狐狸,眼睫向下,在微弱的车内灯光下染上淡金色,笑意十分明显。
“怎么就没讨到好处了,初吻给你了,清白身也给你,是你自己不要。”
沈满知撑在他身侧堪堪稳住身形,两人隔着极近的距离,只要稍微倾身就能碰到他的唇。
她半响才说出一句不至于翻脸的话,“是你强迫的。”
“可没见你抵抗。”
抵抗过,气力不够。
她看着他醉意的姿态,“你喝醉了?”
他答得极为流畅,“没有。”
沈满知表情松弛了几分,调情是吧。
她抬眼,光晕落在里面,淡化了她冷清的气质,变得柔媚娇软,空出来的一只手沿着他腰间的衬衫上移在他身前,画圈,上扬的眼尾勾起性感的情欲来。
“那请问秦先生,你这二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秦宴风唇角勾起,环着她腰身的手收紧,捧着她脸的手贴了贴她的眼睛,低头蛊惑道,“我教你啊。”
——
深夜的私人别墅,灯火通明。
边书给刚出锅的牛肉收完汁儿,盛放在一边,香气四溢,勾人食欲。
他拿过一个瓷碗盛装做好的肉酱铺底,开始烧水煮挂面。
沈满知第一次从正门进来,解下身上的围巾,手里提着一个牛皮包装的纸盒,踏进客厅就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香气扑鼻。
边书捞起面条,铺上黄瓜丝,倒上一小碗牛肉,撒上香菜,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出锅完成。
沈满知摘下口罩,呼出一口冷气,深色大衣上沾了点雨,更显几分冷冽。
边书解开围裙,端着面出来看到客厅里的人时,眼角抽抽。
“来得挺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