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看着沈满知困乏地打了个哈欠,似乎有赶人的意思,他挨着坐过去求人,屁股还没挨着沙发,就听到她冷冷的声音。
“离我远点。”
池慕半蹲在地,没蹭上她半分,俊俏的眉眼耸拉下来好不可怜。
“祖宗,知姐,我的好姐姐~”
沈满知听得皱眉,“我没时间。”
池慕急切道,“还有半个月!足够你排练了。”
沈满知坐直身子,收起毛毯,“我有别的事要忙,半个月我做不到。”
池慕拉住她手上的毯子,小狗似的眼神看着她,“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你有天赋,又扎扎实实学了两年,老师傅都夸赞你……”
沈满知把毯子留给他,往外走。
“知姐……”
“……”
他走之前实在没忍住对着床上那人道,“阿宴,你恋爱脑啊?”
秦宴风躺了会儿又坐起来,拿过床头的药撕开,撩起毛衣下摆咬住,面无表情地拿着棉签蘸上药膏往上涂,伤口不知何时裂开,有未结痂的地方翻着模糊的血肉,看起来有些狰狞。
易文疏心底轻叹,“她选择了你,根本就不怕身份暴露,阿宴,以她的能力,不想让人找到,并不是一件难事。”
易文疏关上门,瞥了眼柜子上没有没有换的药物。
小护士端着药从旁边出来,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他也不是没有察觉到沈满知的反常,只能尽量多留给她一点自己的味道,让那小白眼狼走了也不至于全然忘记他这个人。
“那天下午在崖香茶楼的也是她对不对?”
他也不指望秦宴风回答,接着道,“以她的能力,在那样的情况下,并不是只有你一个选择,如果她不想被你认出来,完全可以自损八百逃出生天。
给人一种因身份暴露不得不走的猜想。
某人正躺在床上拿着本书,屈着腿,也没穿病服,就一身黑,垂眸低首,随意又慵懒。
易文疏轻笑,“一纸婚约,你就能困住她了?”
“她本来就是要走的,无关身份问题。”
秦宴风合上书,坐起身放下头枕赶人,“我要休息了。”
易文疏办完事回医院,路过隔壁病房看了眼,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