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处的地方又没有任何的遮蔽物,他们在原地滞留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再加上刚才已经有很多人身体不同程度的受伤,大家的精神和体力都不允许他们继续赶路。
就这么赶路,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
“哈哈,活该。”她将口中粘液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像你这样的女人就是不打不行,不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生不出孩子还妄想得到夫君的疼爱,你做梦。”
他恨这个窝囊废一样的渣爹,从来不顾虑他和他娘的感受,这才导致了他和娘一次次受到伤害,现在娘连肚子里的孩子也要没了。
八岁的严从宽也是在泥石流卷过的最后关头,堪堪爬上树。
八岁的侄子严从宽此时正满脸恨意看着自己的渣爹——严明。
他不但用自己的身体当脚垫,帮一把年纪的祖母罗姒爬到了树上。
再想找到容纳这么多人的山洞,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找到。
滔天的恨意将他淹没。
刚刚生死线上的经历,让她心里接近崩溃,她一边哭喊,一边捶打大堂哥严策的胸/口。
现在他们是进退两难。
再加上死了人,丁宇心里特别自责,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下达指令。
她的孩子,孩子……
大堂嫂林梦安心里委屈,莫名其妙被抓伤的是她,为什么她还要被自己夫君揍?
严策看着大房或多或少都有受伤的几个人,心里烦躁的就像有把烈火在胸腔燃烧。
看着遍地疮痍,他满心都是荒凉无力的感觉。
若不是自己拼了性命将娘弄上树,现在他娘王凤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甚至有哪个一不小心踩空了,丧命也是有可能的。
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严从宽摇头:“娘,迪迪(弟弟),妹妹。”
就算回退,想退回之前的那个山洞也不现实。
“丢人现眼的东西。”
毕竟他们从山洞出来也已经行走了一个多时辰。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脚受了伤,自己的夫君不但不心疼自己,还想要休了她?
为什么?
她这些年为严家生了两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一刻的严从宽几乎暴走。
严明心里还在想着:如此危险的时候,真正关心祖母的只有自己,自己才是严家最孝顺的那个,祖母这次一定会看到自己,并且重视自己的。
复杂的情绪凝聚胸腔,他想要呐喊出声。
她只觉得心里像是过了电,被刺/激的几乎失去知觉。
满耳朵里听到的都是周围人的哭喊声,还有搬运东西清理现场的哐啷声。
是八岁的儿子严从宽把她扶起,又蹲在地上让她踩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顶到树上。
二堂哥严明,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完全没管自己的妻子王凤和儿子严从宽。
而且严明自己也爬到罗姒的同一棵树上照应着她。
虽然带着重重的枷锁,但是危险来临的时候,瘸腿的二堂哥严明却爆发出了强大的求生欲。
他说话有点不利索,但是苏沫马上就反应过来。
“你是说二堂嫂的肚子出了问题?”
“嗯嗯嗯。”严从宽点头如dao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