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原主嫁给严逸的时候,严从宽就是智障了,那他装多久了,又为什么要装智障呢?
如果苏沫不帮他,他娘……他不敢想下去,他只知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娘亲。
众人整理的时间比较长,很多东西都被泥石流卷走,废弃了。
苏沫上一世看过很多宫斗剧,里面经常就有什么落胎药、安胎汤的,她出于好奇,还特意查过相应的配方。
“放心吧。”
他本意是不想接受这些钱的,可是他又不能不接受这些钱。
苏沫闭眼思索着用量。
他低着头,用只有他和苏沫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声音沙哑的祈求道:
“叔母,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娘了,求你,不管能不能治,只要你去看看我娘,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
“嫂子,我去照顾一下我夫君还有我娘。”
苏沫也再次跟江浩然道谢。
往回走的苏沫,看着严从宽跑远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刚才的泥石流也把张桂兰吓的够呛,但是张桂兰是经过大阵仗的人,很快就恢复了。
她所料不错,严从宽不是智障,不但不是智商,他还有敏锐的观察力,很聪明。
嫂子姚诗松了手,郑重的对苏沫道:
“苏沫,嫂子不会那些客套的,但是今天嫂子就一句话,你记住了,以后但凡你有用得到我们的,只要你要,只要我们有,你懂了吗?其他的,都是虚的。”
在自己母亲受到伤害的危急时刻,严从宽终于在苏沫面前卸下了伪装。
“我替家里二堂嫂谢谢江大哥。”
好像是熟地黄、当归、白芍、川……川什么来着……
苏沫双手抓着严从宽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非常认真的告诉他:
“宽儿,叔母不是大夫,就算去看了你娘也无济于事,但是叔母这里确实知道一个安胎的方子,也有草药,叔母并不知道适不适合你娘用,还要你拿主意。”
慌张的看了眼周围,泥石流过后,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没人注意他,他突然下定决心。
“我家二堂嫂受了伤,她已怀孕四个月,恐腹中胎儿有恙,我想问你借口锅,给她煎点安胎药。”
严逸看着苏沫,眼里有各种复杂的意味,但他始终都是嘴角微扬的,眼底深处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严从宽连半丝犹豫都没有:“用!”
只是药方虽然有了,但这只是她上一世看电视后在网上查到的方子,她并不知道适不适用于二堂嫂王凤的情况。
张桂兰唇角微扬,劫后余生的她和别人不一样,她只觉得开心,心里的喜悦怎么也止不住。
“逸儿说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们估计都得去喝孟婆汤了。”
“不敢不敢。”江浩然嬉笑着。
苏沫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她和严逸说着话。
他把这一切,都记在了苏沫身上。
此时的她,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没有精湛的医术,更没有逆天的能力,不能活死人肉白骨。
如果不是苏沫,她现在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严逸被张桂兰照顾着,坐在树下。
这不是孩子饿了奶来了吗,正常煎药也需要一炷香时间,二堂嫂的身体不知道能否等得及,当下有现成的药,苏沫心下一喜。
东西整理完,大家又进行了短暂休息。
王家那队流放的人因为死了三个人,哭喊声不断,气氛低迷。
尽管如此,领头的官差丁宇在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挣扎后,还是下达了继续赶路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