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有三年多没笑过了,这三年,她时常躲在没人的角落哭,哭的多了,脸上不哭的时候也带着点哭的模样。
“小沫啊,听头儿说,你要去找大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凤轻轻向下扯了扯苏沫的衣袖,那眼神似乎在祈求:我们直接出去,好不好?
这就更让严府的人不喜,觉得她这样破坏了一家人的气运。
“呦,那可不能耽误,我先给你们送过去。”
苏沫回答了一些马有才的问题,没一会儿就到了医馆门口。
苏沫还想借着这个机会买些东西,好让她空间和交易系统里拿出来的物品合理化,只待在医馆肯定不行。
苏沫和马有才坐在驭位。
他是个糙汉子,家里穷,读不起书,只能当下等的衙役,被安排受累跑腿的活计。
马有才是个热心肠:“你都想买些什么,告诉马叔,马叔一起给你捎回来。”
苏沫对着严从宽点点头。
严逸挑眉小声问:“怎么样,娘,钱可给她了?”
“马叔早,我没有不舒服,是我二堂嫂。”苏沫指了指王凤,“她怀有身孕,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总觉得肚子疼,我想给她找个大夫瞧瞧。”
马有才憨憨的笑起来。
二堂哥严明也呆若木鸡。
另一边,张桂兰回到大通铺。
王凤怕自己会心软,她现在只想找个离开的坚定信念。
“Yu~”马有才将马车停在医馆门口,“苏沫妹子,看完病你们就在门口等我,万不可乱跑,我采买完东西就来接你们一起回。”
严明的脸色瞬间煞白,就像身体里的力气猛然被抽空了。
他的儿子说他窝囊,窝囊,他窝囊吗?
倒是王凤,想着昨夜严明就在回廊里披星戴月的睡了一夜,看严明身上湿透了,脸上也被蚊虫叮咬了几口,夫妻多年,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想着那会儿张桂兰晕倒的时候,苏沫宽厚的身躯背着严逸和张桂兰的情景,马有才又坚定的认为苏沫不会逃跑。
“马叔,我需要的东西有点多,不会耽误了时辰。”
见到他这副可怜兮兮的落寞样子,严从宽觉得既解气又生气,总觉得胸腔里有一簇熊熊燃烧的火苗,心里炸裂的很,又无从宣泄。
门口,马有才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淘换了辆牛车等候着。
马有才见到读书人是真心敬佩。
“那就谢谢马叔了。”
“她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娘你具体的给我讲讲。”
在严明和他对视的瞬间,他用嘴型比了个“窝囊”的口型。
之前存放物资的那辆牛车,被泥石流冲毁了。
“哦?”
马有才也担心苏沫会逃跑,如果苏沫在他手里逃跑了,他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与他痴傻微胖的外形不同,严从宽的身手非常矫健。
“行嘞。”
苏沫应了一声,只要能自己出去采买,一切就好说了。
“驾。”马有才豪气的跟苏沫挥挥手就赶着牛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