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苏沫总觉得今夜严苛三人会逃跑。
就在手要摸到布包的瞬间,苏沫一个翻身,将布包压在身/下。
苏沫笑着摇头,数头发丝,也多亏姚诗想的出来,想想姚诗盘江浩然脑袋的画面,苏沫就想笑。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
苏沫那个满满当当的包裹便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
所以有空间和交易系统的事儿她绝不能展示于人前,她拿取什么东西也一直是用包裹打掩护。
不然她也不会急得来打苏沫包裹的主意。
话说回来,这种被人维护的感觉真好。
一旦让人知道包裹里没有吃喝,塞的都是些膨胀物,她那些吃喝的来源就解释不清,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灾难。
同时,她还在“睡梦”中“吧唧”两下嘴,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梦。
苏沫这时候可不能随便发作,免得功亏一篑。
严苛三人给他们害得流放,还想逃?必然不可能!
再加上她答应了严逸,要盯着三人,就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这个发现让苏沫耳朵“噌”一下就红了。
她有点想她上一世已经去了天堂的妈妈了,而张桂兰身上,就有妈妈/的味道。
众人吃了东西,白天赶路身子又疲惫,便都陆续睡下。
抱了好一会儿,她才撒开手。
这正好是她晚上没睡,要真睡熟了,万一让罗姒把她背包掏了,她苏沫有嘴都说不清了。
更何况她是在偷东西,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肯定不能让人知道。
她索性不再想,反正到流放地还早着呢,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挨了打,她只能任由疼痛劲自己缓过去,不敢声张。
因为要时常背着严逸的缘故,又要一直赶路,她吃穿用度几乎全是放在空间里的,包裹里的东西都是塞了些轻盈的膨胀物掩人耳目。
小厮乐滋滋的:“那可太好了,我家夫人正愁没人说话的,天天掰着老爷的头发数头发丝玩,老爷都快被薅秃了,我这就去跟夫人回禀。”
她早就发现大房手里的钱已经不多,后面流放路上肯定要精打细算,不会再把严苛三人的枷项拆下来。
罗姒心里砰砰砰直跳。
苏沫摇摇头,什么跟什么啊。
其实,这样也不错。
大房上半夜值夜的是严苛,由于一直观察严从锐的发烧情况,他看起来也有点撑不住,低着头打瞌睡。
罗姒低着头,不断锤打地面,跺着小脚,以此来缓解痛楚。
但是罗姒她也不能放过。
她观察好久了,苏沫的包裹鼓/鼓囊囊的,每次苏沫拿吃的用的花的都会从包裹里掏出来,只要她能从里面拿点东西出来,就还够支撑一阵子。
反正都是自家的东西,她拿一点也没什么,这都是苏沫应该孝敬她的。
但这动静不像是逃跑。
她仔细辨别,好像是严苛在某个地方停顿了一会儿。
苏沫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