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逸心里美滋滋的,就算苏沫不瘦,现在的她,也是非常可爱。
“哈哈哈。”她这番做派引得众人一阵发笑。
严从玲咯咯笑着:“叔父,之前您走路稍微多一点都要祖母搀扶,今天一看,您搂着叔母的时候力气可大了呢。”
她虽然歪的脖子发酸,但她真的好困。
严逸不由想起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眼波流转间仿佛会说话似的。
是所有人在她耳边碎碎念,被她刻在心里的不平衡和嫉妒。
她呆呆的凝视着笑成一片的二房人,她不明白笑点在哪里。
其实不只是严逸,就她这个重量,一般人都承受不住。
她跃跃欲试,也想这样笑一下。
苏沫二话没说,直接拿出那把精致的匕首,塞到严逸手里。
严逸身上有淡淡的体香,苏沫深吸一口气,很像是柑橘的味道,但比柑橘味道更清浅、细腻。
她只觉得脸上阵阵发热,又羞/涩,又窘迫。
匕首砍甘蔗的时候用过,小巧又锋利。
以前,只有哥哥严从锐带着她去欺负人的时候,她才能感受到快乐,那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讥笑别人。
这队人里有几个背着包裹。
苏沫彻底静下心来,这种感觉让她有种说不清的依恋。
严逸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些。
不过勾动了一下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严逸感受到匕首上传来的温度,心里也跟着暖暖的。
尤其是那双眼睛,现在微微闭合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窝投下一层剪影。
头脑昏昏胀胀的感受着这一切。
她甚至难得的回忆了一下。
丁宇摆摆手,下令让众人停下。
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啧啧啧……也不嫌丢人啊……
边跑,他们边喊:“救命,救命,有山匪。”
快乐,难道不该是别人过得很糟糕,自己却过得很好,对比出来的优越感吗?
她想不通。
头不能放心的落在严逸身上,身体显得僵硬。
严从玲扑在王安安怀里,双手将眼捂上,嘴里还碎碎念着:“羞羞羞。”
好些身上都受了伤。
再看苏沫的五官,樱桃小口不点而朱,眉清目秀,鼻梁秀挺。
全然把自己交给了严逸。
不过……
苏沫知道自己重量有点不乐观,严逸的腰背也还没好,所以她多少有点控制。
那感觉,他从未经历过。
痛并快乐着。
他喜滋滋调侃:“你一定是嫉妒叔父可以抱得美人归。”
苏沫只是闭目养神,她并不是睡着了,这些话自然被听了个全乎。
苏沫便试着放松,直到发现自己完全放松下来,严逸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同。
严逸轻柔的压了压苏沫的脑袋,语气温柔:“你也太小看为夫了,这点重量我还是受得住的。”
严逸拍拍苏沫:“娘子,醒醒。”
软软的小手,嗯,严逸想到苏沫讹客栈掌柜两吊钱的场景……
她那时候有的,只是嫉妒。
这种颜色让她整个人充满一种力量感。
官差们又将鞭子攥在手中,冷声喝止:“站住,再往前,别怪我不客气。”
一个脸上还在滴血的中年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官爷,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