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队伍现在所在的路没有岔路口,需要原路返回一段后才可以改变路线。
众人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纷纷按照官差指挥调头。
让人没想到的是,中年男人见到丁宇下令,自知救回妻儿无望,便不再央求。
他当机立断,直接起身,向着流放队伍冲/撞过去,
如果救不回妻儿,他至少要想办法让自己活下去。
他身后的十几人有样学样,他们都明白了领头的中年男人是什么意思。
也纷纷撞开流放队伍,撒丫子往前冲。
流放队伍被撞的凌乱,再略一避让,就被撞开一个缺口,落在了十几人后面。
苏沫眼睛危险的眯起。
那个中年男人觉得丁宇有用的时候,就跪地祈求,现在见丁宇并不打算救人,便拿流放队伍的这些人当他们活命的垫脚石。
苏沫相信,丁宇在问匪徒人数的时候,是想要救人的。
奈何敌我实力悬殊,丁宇还肩负着将这些犯人押解到流放地的责任,故而只能选择绕路。
不知道现在的丁宇有没有后悔自己动过救人的念头。
中年男人现在的想法就是,他们可以跑不过匪徒,但是他们能跑过流放队伍就行了。
有流放队伍抵挡住匪徒,他们就能活下去。
马有才的火爆脾气上来,已经骂上了:“狗东西,这是拿我当活靶子了,给老子站住,你看老子追上你扒不扒你的皮。”
李明泽狠狠啐一口:“老马,等我一下,山匪不山匪的,我先把这几个狗东西收拾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踢踏踢踏”的声音。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哭喊声,口哨声。
显然,现在改变路线已经来不及了,流放队伍和山匪来了一个大会师。
只见三十余人的匪徒,人手一刀,每一个人都骑在一头驴上。
额…
没错…
此时此刻…
那些山匪…
额额额…
骑的就是大毛驴。
这年代,驴比马可便宜不少,苏沫不禁想道:这些山匪怕是银钱不够,先用驴撑门面,过渡一下吧?
不过…
这诡异的画风,出奇的好笑。
五大三粗的三十多个大汉,压在毛驴身上,刀背拍在驴屁/股上,毛驴就“嘶嘶”叫着前奔,卷起一地尘土。
苏沫急忙给了张桂兰一把迷你小砍刀,又拿出一个迷你小斧子给了王安安。
张桂兰的状态还好,苏沫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寻常女人碰到这种事情,应该都和王安安一样,紧张的手足无措,双腿发软。
但是张桂兰竟然紧紧地握着那把小砍刀,表现的非常镇静。
似乎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似的。
来不及多想。
还有一把迷你小镰刀和一个迷你锄头。
这一套迷你工具,每一个的把手上都镶了钻,且工具本身锋利无比。
她将镰刀给了严从宽,锄头给了王凤。
到严从玲的时候,就没什么有效的工具了。
严从玲问:“叔母,上次切兔肉用的菜刀还在吗?”
苏沫脑中灵光一闪,急忙拿出两把菜刀,大一些的给了严从玲,略小一点的给了严从心。
她现在也管不上很多,只能是先让自己这边的人,每人手中都有个物件防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