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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唐思已经带着一位匪徒闯入了严家二房的队伍。
严从玲气的牙痒痒,唐思这时候为了自己逃命,就想祸水东引,让他们二房当挡箭牌。
叔母苏沫是不在,但凡苏沫在,肯定甩唐思两个耳刮子!
严从宽也恶狠狠的盯着唐思,只要唐思再往一点,他就……
他又将给严明的那边镰刀拿了回来。
给严明整的愣住了。
啥玩意儿?他没做错啥啊,儿子是哪里生气了吗?
为什么要拿回小镰刀呢?
哎,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只要儿子高兴就好,自己空着手,也能护儿子。
大不了就是死死抱住匪徒,让妻子和儿子逃命。
严从宽捏紧手里的小镰刀,这就是他爹之前事事维护的那个娘,他严从宽的好祖母。
带匪徒过来,可真是好的很。
只要唐思再往前一步,他就割断唐思的喉咙。
她不仁,就别怪他严从宽不义。
大不了,就是砍了唐思,再转头对付匪徒。
反正唐思这种欺软怕硬又惜命的蠢材,根本不可能在他们对抗匪徒的时候起到半点作用。
一个匪徒而已,严从宽就不信,他们二房这些人拿不下一个匪徒!
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且他这边还有他爹,他爹也能有点力气。
不过严从宽心里又有点犹豫…
他爹这次不会又犯浑了吧?
只要他爹这次再犯浑,他就和他爹老死不相往来,他发誓。
可让谁都没想到的是,唐思被绊了一跤,而她竟然在生死关头,伸出长长的手,一把抓住了严明。
然后就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借助严明的拉扯之力,身子一转,将严明直接暴露在匪徒面前。
而她自己,则躲在了严明身后。
匪徒扬起大刀,直直砍下。
这一刻,严家二房的人,呼吸都要停止了。
怎么会这样?
事情说起来慢,实则只发生在刹那间。
匪徒这一刀如果砍下去,严明多半就没了。
唐思躲在严明身后,颤/抖着声音来了句:“别怪娘,帮娘消灾,这是你的福气。”
严明只觉得心里有一个硕/大的口子,呼呼往里灌冷风。
他知道自己不受宠,知道自己被整个大房不喜,却没想到他娘唐思竟然完全不拿他的命当一回事儿!
既然如此…
严明强行翻身,背对着匪徒,然后…就在众人都没想到的惊诧眼神中,一拳打在唐思眼上。
孝道,孝道,孝道个屁。
母慈才子孝!
他娘都想要他的命了,还指望他孝?!
打死你!
这一拳打出去,那种长期压在心里的大石轰然坍塌,他竟然有种解脱感。
他想抬头对严从宽和王凤笑笑。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笑了。
咦?
不对,他儿子呢?
严明只觉得背脊发凉,他儿子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不会出事儿了吧?
身后有温热的东西滴落在他的脖间。
严明颤/抖着双手摸了一把,血,是血!
他心里惊惧交加,迅速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