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沉寂了片刻。
接着,就种种质疑声响起。
不是他们不相信,而是这个时间段,让公鸡集体打鸣,怎么可能呢?
盏茶时间后,应当是未时与申时交接。
按照苏沫上一世的说法,也就是差不多下午三时左右。
要说一两只公鸡脑抽叫几声还行,让全村的公鸡打鸣?
呵呵……
他们不信!
胡姓人的画风:
“这个点让公鸡打鸣,你怎么看?”
“我又没瞎,用眼睛看。”
因马家村的村民或多或少对马德发都心存愧疚,闻言,二话不说,就蜂拥而上,把巫师团团围住。
“嘿嘿,到时候,还是得听巫师的。”
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这一遭马丰雅没事儿,可是马家人争先恐后向马德发表忠心的时候。
不管是之前胡家村的人还是之前马家村的人,甚至是外姓人,他都有尽量做到问心无愧。
他只要能铺捉到一只鸡,就能让村里所有公鸡都打鸣。
求雨的时候,一个个被宣吹的再不降雨就会饿死,牟足了劲的想让人家女儿为了他们的温饱送死。
“娘,村里的鸡怎么这么个叫法啊,怪吓人的。”
他被严逸压低的头颅用力仰起:“妖女,你这个妖女,定然是用了什么妖法,今天若不除掉你,此村将祸患无穷啊……”
可见到巫师都没好办法,他除了认栽,实在也使不上力气。
“肯定呀,苏沫败了,巫师就得卷土重来,到时候马丰雅还得被绑上。”
苏沫觉得不颁发个奥斯卡小金人,都对不住巫师这一脸坑坑洼洼硬挤出来的表情。
马姓人个顶个虔诚的跪拜下去:
“求天神降雨。”
“巫师是胡老找来的,那就是咱们胡姓人的脸。”
“娘,怕不是有什么事儿发生吧?”林梦安现在有点后悔跟着唐思提前走了。
“哦哦哦,听她吹牛,一会儿时间到了,她就装不下去了。”
结果现在……
且他入赘的那家女主人马翠花,根本也不拿他当回事儿。
“主人,您就请好了,一会儿看我老鸟发挥神力,保管让全村的公鸡都打鸣。”
不就是鸡叫几声,也值得大惊小怪。
“我是问你有什么想法?”
当然,除了马成群。
乌泱泱的人群里,只见有人走到马德发面前:“老村/长,这事儿是我们做的不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等无知。”
苏沫暗戳戳翻了个白眼。
巫师边说,边面露哀戚,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
这一切,都是苏沫这个贱/人害的。
甚至都舔/着个脸问严逸:“这位公子,可否将此人转交到我们手中?”
“怎么可能,你见过这个点儿,公鸡集体打鸣吗?”
至于胡姓人,自知大势已去,他们和马姓人争一争也不是不能将马丰雅沉塘,而是意义已经不大了。
……
苏沫暗暗给疾风鸟竖起大拇指:“靠谱。”
都说古时民风淳朴,这可也太“淳朴”了些。
然后整个村子里养的公鸡真就在同一时间伸长脖子,接连不断的开始打鸣。
“那咱们不是支持给她沉塘的吗?”
坐过高台的人,再想让他跌入泥里,他根本不能接受。
马胡村的村民,他自认一视同仁对待了。
“对,丢什么也不能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