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恐吓我,祖母你还不够格,让祖父亲自来。”虞清欢振臂一甩,两个凶神恶煞的妈妈被甩得后退几步。
既然如此,何必一忍再忍,让人骑到自己头上拉屎。
要是换做前世,只要这老东西一个眼神,她便吓得肝胆俱裂,连话都不会说。现在她仍旧害怕,但是她心里清楚,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逃避也改变不了命运。
老夫人面色一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虞清欢冷笑:“我不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还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逼我就范,让我像从前一样继续当一条唯唯诺诺的狗,继续当一个被相府任意践踏而不敢反抗的卑微庶女!你甚至还想拿捏我,逼我去对付淇王,好为虞家除去淇王称霸朝野的大业作出贡献。”
老夫人盯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就像看到什么污糟的东西:“你在方才不是很横么?现在怎么没骨头了?”
“不过你的算盘恐怕打不响了,因为淇王与我并非逢场作戏,我们是真心实意的,早在去年上巳节,我与他便在踏青游会上相识,之前的种种,都是我们为了顺利走到一起演的戏。”
“有了淇王的回护,你以为你能扳得断我这根长反了的竹子么?你认为我会因你恐吓几句就去对付我的夫君么?祖母,你怪不着我不再逆来顺受,也怪不着我不识时务,你要怪,就怪自己去年不该为了让长姐顺利私会太子殿下,而放我出去当掩护。”
她每一句话的尾音都断得干脆利落,仿佛掷地有声,每说一句,老夫人的面色便难看一分。
就连原氏,也是一副活吞苍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