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长孙焘何曾信过她半点,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若即若离的夫妻,但不如说是饲主与宠物,高兴的时候,长孙焘会赏她零食陪她玩耍,甚至会对她爱护有加,但不高兴的时候,也可以一脚踹开。
宠物就是宠物,永远涉足不饲主的生活,只要乖乖等待怜爱,等待投食就好。
几杯下肚,虞清欢有些醉了,她抬头看着卫殊,轻轻一笑:“呐,卫狗,知道你没有看上我,我真是松了口气。”
卫殊一拳砸在桌面上:“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配看上你?”
虞清欢咯咯笑了起来,她摆手道:“不是,只是一想到被你这么阴沉的一个人惦记,就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谁说我没有……”卫殊说到一半,话头就止住了,因为虞清欢已经,醉得爬在桌上,睡得香甜。
卫殊叹了口气,低声道:“知道你安然无恙,那便足够了。”
凉城消息传来,当他听到虞清欢差点被逼死的时候,整个人难以抑制地颤 抖起来,接着,便是深 入骨髓的森森恐惧,若不是父亲中了毒,他一定会立刻奔到虞清欢身边。
万幸,她还好好的活着,这次他奔波了几日去将她掳回来,一是为了补上父亲希望他早日娶妻的遗憾,给父亲一个交代,二是为了亲眼确认她的安危。
卫殊不知道这种陌生的情绪是什么,爱意?友谊?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希望虞清欢平平安安。
语罢,卫殊将身上的披风解下,弯腰将虞清欢打横抱起,向不远处的卧房走去。
“主子,请您冷静!”不远处的角落,藏着风尘仆仆的长孙焘和影卫二人,见卫殊抱起了虞清欢,他将拳头攥得紧紧的。
这个黑心肝的小 东西!亏自己日夜兼程,一路追着她过来,跑死了好几匹马,又淋了几场雨,这才赶到这里,就怕她有个三长两短,没想到她竟然和别的男人饮酒取乐,看起来好不快活!
“阿零,随便找个守卫少的地方点一把火。”长孙焘沉声吩咐。
阿零躬身退了下去,不一会儿,铜锣声响起,惊醒了整个山庄的人。
长孙焘望着冲天火光,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然后向虞清欢所居的屋子跨步过去,卫殊已被大火引开,此时的房间里,就躺着虞清欢一个人。
“倏!”在长孙焘靠近床榻的时候,一柄匕首疾射而来,钉在柱子上,发出嗡嗡轻鸣。
与此同时,虞清欢被点了昏穴,歪倒在榻上。
“哼!”长孙焘轻哼一声,转身出了房间。
放火回来的影卫问道:“主子,为何不把王妃带走?”
长孙焘随口道:“不能惯着她,她一有危险,本王就眼巴巴地跟上来,那本王成什么了?她不是喜欢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么?本王倒要看看,她敢不敢红杏出墙!”
影卫埋头:主子,你可真矛盾。
但影卫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