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把喜欢说得那么自然,能把心悦像调笑般吐出口,心底没有任何异样和不适,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说的时候,心里却像被什么压住一样,涩涩的,有种莫名的慌张感。
虞清欢眨了眨眼:“王爷既然不放心,何不把我带在身边,一天十二个时辰看着?”
虞清欢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小声道:“暂且不知道,我需要一个地方休息。”
他心底存了谁,与她何干?她只需按计划,慢慢策反他即可。
虞清欢拽着他的衣袖,一遍快步跟着他,一边将他的袖子摇来摇去:“别人给的颜色,描眉毛都不够,但王爷给的颜色,开染坊绰绰有余,谁让你是天命所归的第一人呢?谁让你这般与众不同?”
“伤哪儿了?”大夫一边接过虞清欢,小心地将她放到榻上,一边问道。
还是大夫比较镇定,连忙先替虞清欢把脉,待问过脉后,他不急不缓地回过头看向长孙焘,问道:“公子,这位姑娘是?”
长孙焘说完,身后已没了动静,感受到手上的湿濡,他缩回一只手一看,瞳孔骤凝,点足掠起,施展轻功往山下奔去。
“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长孙焘甩开她的手,又恢复那面无表情的神色。
“什么?”虞清欢痛得迷迷糊糊,没有听清他的话。
“怎么了?”长孙焘停下脚步,回眸问她。
“每个人都有最重要的人。”虞清欢垂下的眼睑掀开,里面盛着从林间投下来的初阳,她跑上前勾住长孙焘的手臂,歪头甜甜一笑,“王爷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但是,这不是早就一清二楚的事情了么?
长孙焘稳稳地背着她:“你到底怎么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长孙焘如此看重那块玉佩,她只不过碰了一下,却引得他发那么大的一顿火。
长孙焘道:“你不是已经准备说了么?”
“逍遥恣意的江湖生活固然令人向往,但不及在王爷身边让我心安。”虞清欢甜甜笑道,但牙齿却咬得紧紧的,恨不得将这根坏事的舌 头咬断。
“把手伸出来。”长孙焘唇角扬起了丝笑,“左手。”
他的确是沉稳得像山一样的男人,业精六艺,才备九能,就算不生在皇家,也必定是一颗璀璨的星星。
长孙焘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就没有对盟主夫人的身份动一下心?”
坐堂大夫正在开药方,见一个男人惶急地背着个女子进来,连忙将人引进内堂。
虞清欢呢喃道:“淇王,你就没打算过,让我替你解毒么?兴许我能解呢?”
永夜山庄位于山顶,千级台阶延绵而下,绶带般缠绕在这座云雾缭绕的山上。
“我肚子疼,要你背。”虞清欢伸出双手,眼巴巴地看着长孙焘。
长孙焘道:“她是我娘子。”
大夫的脸色登时变得十分古怪,他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长孙焘,并未急着说话。
长孙焘眉头蹙起:“大夫,她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