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道:“没有证据,一切猜疑都可能不成立,继续追查,不管是谁,敢动本王的人,本王必定让他付出代价!”
长孙焘挑眉:“什么错了?”
谢韫道:“既然你心意已决,这件事我会追查到底,你昏睡的时候,王妃曾问及那日的情况,从她的话里话外,我觉得她可能知道些什么,可要问一下她?”
谢韫住的不远,很快便赶了过来,见到长孙焘的第一句话,便是:“不错,这次还能活,但下次可能需要事先给你设个灵堂才行。”
长孙焘点点头:“月饼,还有桂花酒,缺一不可。”
长孙焘勾唇:“多谢。”
谢韫连忙劝道:“我说昭华,你消停消停行么?那晚你搞了那样一出,不仅险些把你的小命搞丢了,而且还让那位打着搜查刺客的借口,把我们安插在宫里的人,顺手给除去了许多,你赔本买卖,趁没有血本无归之前,尽早停了吧!”
虞清欢道:“这粥里加了些药材,适合我与王爷吃,你若吃多了,轻则流鼻血,重则血管爆裂而死。”
“谢韫,”虞清欢边吃边道,“这段日子,我惹出了不少麻烦,多谢你费心为我周旋奔走,这碗粥算是谢礼。”
“查得如何?可知是谁绑了王妃?”长孙焘道。
谢韫见二人吃得香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最后,他端起粥碗尝了一口,便再也停不下来,喝完了一碗,还想去盛,却被虞清欢无情地将勺子拨开。
“够了啊,大丈夫最忌讳贪得无厌,你若喜欢,以后我给淇王做的时候,顺带备上你的份。”
长孙焘立即否决:“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发生这种事,她表面上虽然毫不在乎的样子,但实际上,心里必定有芥蒂,说不定,这事还给她带来了难以磨灭的心里创伤,以后在她面前,此事就此过去,不许和她提起一个字。”
谢韫接过粥碗,想到那上吐下泻暴瘦几十斤的经历,第一个反应便是抗拒,他默默地把粥碗放到一旁,就是不肯咽下一粒米。
虞清欢道:“离中秋还有十几日,到时候你的伤也该好得差不多了,怎么,想吃月饼?”
“好,你等等。”虞清欢起身走了出去,待走到门口时,回眸笑了笑,便又继续走开了。
谢韫道:“都错了!错在不该劝你也不该出现在你面前。”
“零,传谢韫。”虞清欢走后,长孙焘完全变了脸色,那个浑身充满血腥味的他,瞬间回来了。
谢韫深深吸了口气,道:“昭华,是你的私心在作怪吧?你一向是个冷静自持的人,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破例,但在王妃身上,你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别忘了,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折腾了!”
谢韫越说越激动,素来文弱的他,这一次也急红了脸。
谢韫不甘心望着盛粥的陶罐,咽了咽口水。
谢韫走到长孙焘床前,道:“所有证据都指向那个老太监,一切都非常合乎常理,没有丝毫疑点和瑕疵。”
“砰!”的一声,谢韫连忙将粥碗丢下,默默地灌了一大口茶水。
长孙焘与虞清欢相视一笑,二人默默地端着粥碗大快朵颐,很快就把一大罐粥喝得精光。
正此时,苍梧来报,说是宫里来人了,还带着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