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不说话是吧?”谢韫又用折扇敲了一下,“还不老实报上名来,把你入府的目的交代清楚!若是你不老实,某就把你大卸八块埋在土里当花肥。”
“呵呵呵呵……”一串爽朗的男声响起,几乎震破屋顶。
其实她最喜欢的还是豆浆油条这种搭配,但长孙焘吩咐了,说是那东西不健康,所以只能每月做一次。
谢韫用扇子敲在虞清欢的头上,道:“小贼,你先说。”
长孙焘随手打开一份公文,道:“都不准备说的话,先一边玩去,本王公务繁忙,没空理你们。”
“谢公子,那是……”薛巍的嘴巴登时被阿六捂着,阿六把薛巍拉到一旁,小声地道,“你以为谢公子不知道么?他这是在报昨日让他去献曲的仇,总归玩不死人,让他们尽情地闹吧!再说,咱们王妃何曾吃过亏?”
薛巍想着自家主子就没正常过,把头包起来像做贼一样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果真不去管虞清欢了,和阿六又开始对练了起来。
谢韫唇角开合,但半天也没有开口,好像不知道怎么说。
这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味是什么?是不是小茜端饭来了?
虞清欢越想,流下来的哈喇子越长。
很久没吃鸳鸯锅了,等天气再冷一些,一定要每天都吃。
虞清欢手忙脚乱地把窗户和房门全都封死,然后兔子似的钻进被窝,准备就这样睡到世界灭亡好了。
可偏偏肚子不太争气,不一会儿便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虞清欢仍旧装死,没有说话。
就这样,虞清欢被押到了暮梧居。
说完,谢韫抱着手站在一旁。
景州的早点是白生生的大馒头,就着酱菜好像也不错。
“小贼!哪里跑?!”正在这时,谢韫的声音响起,一阵打斗声逃窜声响过,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虞清欢装死,埋着头不说话。
接着,她猫着要从窗户溜出来,一路避开下人护卫的视线,向着厨房左闪右避地跑去。
谁知此言一出,虞清欢怔住了。
阿六眼皮也不抬:“哪个小贼偷东西,头上还蹲着只貂的?那是王妃和她的爱宠明珠,来来来,再比一回,不用管她。”
谢韫怔住了!
所有知道她身份的人都怔住了!
神啊!这是何其浑厚的一道男声?磁性,魅惑,裂帛般好听。
只见“小贼”已被扣住,谢韫捋了捋袖子,用折扇敲了一下“小贼”的头,道:“你个小贼!淇王府都敢偷,你不想活了?!”
长孙焘起身,走到虞清欢身边,弯下腰与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视,然后问道:“什么时候学的口 技?”
“谢娘娘腔,你敢动老子试试!”虞清欢挣不脱侍卫的钳制,张牙舞爪地道。
谢韫耸肩:“就是这么回事,我处理不了,昭华你看着办吧。”
见谢韫押着虞清欢进来,他一眼就认出了虞清欢,把侍卫挥退后,皱着眉头问道:“你俩又闹什么?”
怔神的刹那,只觉得头部一凉,裹在头上的披帛已然被揭开,就算是长孙焘这么镇定,这么冷静,这么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看到了,仍然吓了一跳:“王妃,你这是在作甚?”
谢韫目瞪口呆地看着,随即抱着肚子笑了起来,但他没有笑出声,就这样憋着笑,憋着憋着,脸涨得通红。
既然被发现了,虞清欢索性就不装了,她没有捂着脸逃窜,而是毫不避讳长孙焘的目光,道:“王爷,其实我是个男人,一直服用一种能让人男生女相的药,来保持我美丽可爱的外表,谁知昨夜睡前忘了吃了,所以就被打回原形了,尽管如此,我对王爷的心仍然无比的真,王爷你也不会嫌弃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