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往床上一躺:“不用回了,且乱着呢,至少今日上不成课。”
话音刚落,虞清欢困得不行,往被窝里一钻,人便睡了过去。
另一边,琴夫子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由女学里的女大夫给她诊治,一群夫子围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过了一个多时辰,琴夫子可算醒了,只是她的脸如同被水泡发了的面团一样,又肿又烂,睁眼都觉得费劲。
她咬牙切齿地道:“这个淇王妃,简直就是疯子,她竟然敢如此放肆,连我这个夫子都不放在眼里!”
夫子们面面相觑,没有接话,唯有白漪初开了口:“琴夫子,眼下养伤要紧,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说。”
琴夫子恶狠狠地道:“各位同僚,淇王妃欺我如此,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多年来我也没有求过你们什么,但这一次我请求你们,就算你们不帮我,也不能插手我和淇王妃之间的事,从今日起,你们谁都不许教淇王妃任何事,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白漪初柔声劝道:“琴夫子,何须如此?且不说淇王妃只是孩子心性,就算她是故意的,夫子也不值当这样做,否则若是太后怪罪下来,反而得不偿失。”
琴夫子尖厉道:“太后若是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德夫子你不必再劝我,这种顽劣的学生,若是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是无法让她改邪归正的!”
白漪初微微笑了笑,退到人群中,无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因为有了琴夫子在其中作梗,接下来的课程,不管是什么课,夫子们果真对虞清欢越来越放任,从未管过她。
而虞清欢仿佛乐在其中,每次课要么在看自己的书,要么呼呼大睡,就这么过了一两日。
这一日,天空飘着些许毛毛雨,西风寒冷刺骨,虞清欢干脆翘了下午的课,回到寝室中蒙头大睡。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坐在她的身边,那人身上有着好闻的龙涎香味道,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冰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
“果然是你!”虞清欢快速起身,眼前划过一抹冷光,匕首便刺了过去,身法迅捷如电,“不要脸的老东西!”
来人双指夹住匕首,蓄了胡须的脸颊,轻轻荡开一抹笑:“清欢,你不喜欢朕么?”
虞清欢简直恶心得要吐了,一想到曾经差点被这个禽 兽欺负,没来由的觉得反胃,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别在这老皇狗面前露怯:“皇兄,如果您脑子没坏的话,我可是你的弟妹?”
虞清欢一手握着匕首,紧紧地凝视着嘉佑帝,想要趁他松懈的时候,召来明珠啃了他的命 根子,但却被他识破:“清欢,不要挣扎,朕既然到这里来,便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算你与朕发生什么事情,也无人会知晓,无人会怀疑,朕劝你不要动什么心思,若是朕少了一根头发,淇王府就会立即获罪,昭华也会因挑唆你弑君而凄惨死去,你也不想害得淇王府满门为你而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