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初面色微变,随即又恢复如常,她向江小姐道:“回去写保证书,保证自己以后绝不与原小姐发生冲突,这封保证书将会成为考核你的标准,若是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的学期必定延长一年,江小姐,这么多人做见证,相信你不会食言而肥。”
江小姐努努嘴,表情十分不服气。
严厉的白漪初随即软下脸色,走上前拉着她,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去看大夫,你总不希望每天顶着一张肿脸去学堂吧?”
江小姐面色才好看些,招呼两个丫头走了。
几位夫子也相继离去,妈子放开原鸢的手,无人询问原鸢是否去看大夫,仿佛因为没有伤痕,她便真的没有受伤一样。
最后,原鸢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表情似哭似笑。
她向虞清欢的寝室深深地福了个礼,便抱着疼痛不已的手指,回了自己的寝室。
绿猗拿着纸笔进屋,把纸笔用力地往桌上一放,生气地道:“这些蠢货!判件小事情都能判成这样,真是枉担夫子之名。”
虞清欢笑着问她:“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绿猗道:“江小姐的官居太傅,江小姐的祖父是三朝元老,的确是一清贵的书香门楣,尽管原小姐只是个卑微的庶出之女,但是她背后代表的是原氏一族,原氏出了个皇后,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岂是她江家可以比拟的?夫子们偏帮江小姐,无非是因为江夫人难缠,且原小姐好欺负,要是奴婢的话,这事非得秉公处理,让两家和天下人都挑不出错处才行!否则倘若您今日一事闹大,恐怕这些夫子们的脸没处搁!”
虞清欢招了招手,待绿猗来到她身边时,握住绿猗的手,柔声道:“绿猗,你很聪慧,我从没有一刻后悔过把你当作自己人,有你和小茜在身边帮衬着,我真的很幸运,多谢你了。”
绿猗向来不太会表露感情,此时也不由得红了眼眶:“王妃,您言重了,奴婢是您的奴婢,无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虞清欢拉过小茜的手,三人的手堆放在一起,认真地道:“我们明里是主仆,私下我却把你们当作姐妹,如今你们都已成年,是时候为自己择选夫婿,找个依靠了。我不是要赶你们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们可以找到终身的依托,一旦你们有喜欢的人,可以与我说,我会为你们做主,若是暂时没遇到的话,也别着急,这样我们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相处。”
绿猗和小茜感动不已,轻声应了句“是”。
虞清欢拍了拍她们的手,信任一览无遗。
这时,阿六从窗户探进一个脑袋,笑嘻嘻地道:“王妃,薛巍有很重要的事找您,是关于那批药材的,他让属下帮忙传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