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道:“虞谦,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么?我想杀你,想把你的头拧下来当夜壶。”
虞谦道:“杀吧!这么多囚犯看着,只要你动老夫一根毫毛,淇王府和毅勇侯有瓜葛一事它跑不了!老夫死了也能拉几个垫背!”
虞清欢道:“已经杀了,祖父,别怪你孙女我狠心,你杀我外祖父害我娘亲,我们早就不共戴天了,我刚刚在你身上埋了根针,那根针不会立即要了你的命,但只要你为虞家传宗接代,它就会发作,让你生不如死,子嗣和命,你自己二选一吧!”
虞谦低声咒骂:“毒妇!你怎么这么狠毒?!”
虞清欢笑道:“我是你孙女,我都跟你学的,狠毒怎么了?比得过你么?”
虞谦冷哼:“老夫何时怕过!长孙焘一死,老夫夙愿得偿,而且长孙焘也快死了!”
虞清欢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虞谦,她甚至连手都没有攥紧,表现得那么镇定,可她的心,早已惊涛骇浪,风雨飘摇。
长孙焘不能死!
她的夫君不能死!
虞清欢一遍遍在心里祈祷,但她仍不动如钟,面色平静得可怕。
她并未遣走在一旁站着很容易让人忽略的阿零,她不是怕死,她只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旦她被抓走,她的坚持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另一边,长孙焘追自河边。
冬日的江水寒而冷,在夜色下闪动着神秘可怖的凌凌波光,江心远远能望见一艘小船,孤独地停在那里,一盏昏黄的风灯,光线打在江面上,更显阴森。
小船有一根桅杆,上头绑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身材纤细,个子娇小,她的脸在灯光下很白很白。
长孙焘从靴子里掏出虞清欢送他的,那可以看到远处的东西一看,果真是楚氏不假。
这个朝代,并不存在所谓的人 皮面具,模仿也只能从妆容和言行举止下手,除非这世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否则定然不可能这么像。
长孙焘收好东西,划了条小船,直奔江心而去。
还没到得楚氏那里,四周忽然有无数条小船划破黑暗,慢慢围过来,而那些小船上,无不站着几个带刀黑衣人。
气氛登时剑拔弩张,杀机四伏。
鬼奴在绑着楚氏的船上露面:“殿下,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