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那几个大夫就有用处了,赶忙拎着药箱上前救人。
叶鸿阳找的稳婆也来了,唐清霜被带到府衙后面的一个房间,没一会儿就产下了死婴。
“啊,要死了,这孩子是个畸儿啊。”稳婆慌慌张张的跑到前头来。
在大堂等候的陈大强闭上了眼睛,念念有词:“都是报应,报应啊……”
也到了午时,大家刚准备散场回去吃饭。
登闻鼓又响起来。
叶鸿阳一愣,随后命人将敲鼓之人带上来。
那人神色慌张,看到叶鸿阳就跪下道:“大人,大人,东郊紫阳山山脚有,有一具骸骨。”
“什么?”叶鸿阳也没想到又是一桩命案。
二话不说,便招呼衙役:“随本官去看看。”
听到宁七月回来了,苗心柔带着碧荷来找她。
“小姐,到了。”石林将车停稳,对车内的宁七月道。
“行吧!”
“你们越发这样,我就更好奇啊,没事,我承受的住。”
宁七月不紧不慢的跟着,到了地方,果然看到一截腿骨带着些残肉悬挂在土堆外。
碧云也在府城生活过一阵子,知道这是府城比较贫困的区域,人员混杂,生怕宁七月磕着碰着。
石林守在院子里,宁七月带着碧云跟着她进了屋。
周围的草都长得老高了,加上骸骨的样子,显然不是短时间埋进去的。
“男人知道新妇回去告状,本又要打她,新妇吓得在一旁干呕起来。”
这来报案的人身上带有鬼气,事情不寻常,她可不放心叶鸿阳过去。
“我只觉残忍没觉得害怕过。”苗心柔一本正经的说道。
想了想,家中也没什么好茶叶,就在一个干净的碗中放了些白糖,端着茶水回到堂屋。
“家里没啥好招待娘子的,莫要嫌弃。”
“新妇的孩子没保住,那是一个未成型的男婴。”
“这衣服虽然破损了,却还有些保留,这人的右手中指断了,也是一个线索,先查一查历年失踪案例中可有这人的讯息。”
几个衙役带着工具上前,没多会儿就将骸骨完整的挖了出来。
宁七月睁开眼睛,碧云上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宁七月平静的诉说,对面的妇人已经泪流满面。
叶鸿阳用手指了指她,“调皮,真会做生意。”
竟是这般厉害,谁家马车能追得上马儿的,他家的可以。
苗心柔便不再多问,让碧荷扶着自己,一边叮嘱:“那你早去早回。”
“就对她拳打脚踢,婆家人更是放任不管,当做没看到般,该吃吃,该喝喝。”
“二嫂,我不跟你客气,真的,我让葛大娘给我用鸡汤下的面条。”
“当场口吐白沫,抽搐了几下,就再也没有生息了。”
碧云好奇的问道:“小姐,为什么来这么个地方?”
“有人作证,说新妇的男人狠狠打了新妇一顿后就离开了家,也有同样在府城做工的人说,男人在府城有了个相好的。”
宁七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开口了:“有一个好女人,她嫁给了一个混账男人,成婚第三日,就因新妇盛饭慢了一些。”
那人呕吐了会儿,才艰难的抬头看了看,随后指了一处:“朝前走二十米左右,就可以看到了。”
“吃过没有?”苗心柔温柔的询问道。
又拿了一对银丝编织的手套戴上,这才上前查看。
“可随着年岁大了,新妇再也没有怀上过孩子,男人又开始着急起来。”
“新妇也曾跟娘家诉过苦,可是娘家没有兄弟,只有两个姊妹,爹又是个软弱的,根本不敢给女儿撑腰。”
宁七月叹息一声,一人给了一颗丹药,叹息道:“我就说吧!”
落座后,妇人连忙去沏茶,好在刚烧好开水,还没来及装上。
直到听到风干肉时,终究是没忍住干呕起来。
“直到有一天,男人上工途中发现自己的锯子没拿,回去拿,发现新妇正在给自己熬药喝。”
“二哥可以去清泉镇找邱家订货,也可想朝廷推荐一下,让仵作们都能戴上口罩,袖套,手套呀。”
“可是好景不长,男人有次喝醉酒,只因新妇念叨关心了几句,他便又发了狂,对新妇拳打脚踢。”
“骸骨在哪?”叶鸿阳询问。
“嗯,你心理承受能力还行不?”宁七月又问。
“有了堂兄弟撑腰,又分了家,两口子也算是过了几年好日子。”
石林不禁感叹,自己小姐不愧是修炼者。
“好。”妇人见她这身打扮便不是普通人家,也不怕她会害了自己,便让开身,让人进来。
宁七月开始讲述今天堂上发生的事情,越听苗心柔与碧荷的脸色便越难看。
“这次之后,男人对新妇一言不合便会动手,最严重的一次,将新妇两根肋骨都给打断了,足足养了一百多天才好。”
师爷连忙道:“大人,仵作不在,跟张捕头去查案了。”
宁七月跟在身后,碧云在底下伸出手扶住她,宁七月顺势下了车。
叶鸿阳继续回府衙办案,宁七月则带着碧云先回叶鸿阳府上。
妇人听到这里,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我来找你的。”宁七月冲她笑笑。
宁七月看了苗心柔一眼,道:“二嫂,你还是别问了,我怕你承受不住。”
从城内出来,行动就快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报案人所说的地方。
“你要出门嘛?”苗心柔问,宁七月点头。
“我的天哪,她竟然杀了这么多人,一个女人,她怎么这般残忍。”
“还……呕……”苗心柔说不下去了。
宁七月笑着摇头,跟着道:“没呢,我让厨房给我下碗面条吃。”
“叩叩。”宁七月上前扣门。
苗心柔见她坚持,也不再多言。
“估计是前几天大雨,将这土堆击垮,这才露出来的。”
碧云也劝道:“夫人,真的,您听小姐的劝,别问了。”
衙役将骸骨放在一张草席上,骸骨的头发还没掉完,身上也残存着一些皮肉。
宁七月这才笑了,直接带着碧云出了门,门外停着一辆马车。
石林将马车停好,跟在宁七月身后,保护她们。
特地跑到她家来讲故事?
“哈哈哈,我是个生意人啊。”宁七月笑道,随后开始讲述。
“最终新妇承认,她喝的是避子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