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训自己屋里的下人,关你什么事!不过是刚回来几天,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说到后半句,她的语气中又多了几分鄙夷不屑。
“她不是主子,那谁是主子?”
还未等苏柳反驳,门外便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温时澈也听说了这边的动静,正准备来看看情况,就正好听见了她俩的对话。
见到他,温若水顿时有些慌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二哥,我、我不是……”
而温时澈的眼神也变得严肃而凛冽,十分自然地站到苏柳身前,语气满是斥责:
“柳儿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她都不算主子的话,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可以算是十分的不留颜面了,温若水恨恨地咬了咬唇角。
但对于温时澈,她还是很忌惮的,只好装作服软,对苏柳微微俯首,道:
“妹妹,实在是对不起,我也是刚刚太着急了,竟然对你如此出言不逊。”
说罢,她像是为了博取同情,还专门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你看,我的脸都这样了,你也是爱美的女子,应该能理解我吧?”
可惜的是,苏柳看到她的脸,顶多能控制住自己不笑出声来。
没想到,那包药粉的效果竟然如此霸道!看这个情形,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温若水都没法见人了。
她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看向旁边的青碧,又道:
“可是,你现在没有任何凭证,能证明是她害你,不能直接打她吧?”
话音落,温时澈也忙不迭地跟着点头。
“柳儿说得对,下人们总有做错事的时候,但也不能无缘无故责罚。”
温若水被两人堵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几乎要气炸了。
听到苏柳说要证据,她索性顺着她的话说道:
“好吧!那我们就搜查青碧的寝室,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偷藏毒药!”
说罢,她就气势汹汹地朝着侍女们的房间去了。
平日里,这些侍女都住在同一间房的,只是会分成好几张小床,和大通铺有些类似。
温若水将青碧住的床铺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最多是几件衣物。
苏柳在旁边看着,内心忍不住叹息。
若是在现代,连警察都不能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跑去搜别人的房间。
但在这里的这些下人,可以说一点隐私权都没有。
搜完了青碧的床铺,温若水还不死心,又将整间屋子都搜查了一遍,当然,也是没有任何收获的。
“怎么会这样?”
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凡是能接触到她的人,基本上都查遍了,竟然没有人下毒!
见此情形,苏柳适时地站了出来。
她先是假意查看了一下温若水的脸,随后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意,道:
“现在是春季,将军府里的花也开的正盛呢,我听说有些人的体质会对花粉格外敏感,严重者就会满脸起疹子,姐姐应该是对花粉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