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摊位今天我是不会走了，得叫上街坊邻居来评评理，看你们怎么做生意的。”

黄桂冰面色一变，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一种泼妇的气焰取代。

“你这些东西，看着就让人火大，没脑子就罢了，连手艺也是半吊子。”

“你吃了人家的东西，就想不付钱，这世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而此时，不远处。

买主的怒骂与投诉声中，沈清月忍不住笑了几声，那笑含着几分讽刺，几分冷淡。

“兄弟，可能是我们的疏忽，这几个铜板你就当我们向你赔礼了。”

而江明德他用计算着的眼神四处张望，确认没有更大的麻烦后，快步跟上了黄桂冰。

他顿了一下，抿着嘴唇，眉头里透露出计谋的得意，“但成本摆在这里，或许真能借此看出些门道。”

黄桂冰的双手止不住的微颤，那失败的作品仿佛在手心里还保持着一丝温度，她的脸上浮现出不爽的神色。

江明德眼见事情可能闹大，急忙摆出和事佬的姿态，悄悄塞了几块铜板给买主，试图压下这波波涛汹涌。

沈清月沈清月站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她的目光落在了黄桂冰身上，目睹了整个事情的起落。

黄桂冰转头看到了沈清月的笑，她的心头火起，眼看着自己的摊位成了笑柄，无形中的怒火和嫉妒全都转向了沈清月。

“这些饼，我看着它们，和大嫂做的也没什么两样，”黄桂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执着，“要不，咱们明日去市集试试，能不能卖出个好价钱。”

江明德一旁咧嘴笑着，一边伸手接过铜板，一边打量着顾客的表情，企图从中窥视出些许满意或是赞许。

买主拿起雪媚娘便咬了一口。面孔的变化犹如戏文中的快速变脸，先是好奇，继而是疑惑，最后转为掩不住的厌恶。

街坊邻居听闻纷纷围观，黄桂冰的脸色越发铁青，江明德的心也悬了起来。

黄桂冰面红耳赤，她手中紧握着破饼不放，尖锐的声音响起。

夜色渐浓，寂静的街道上仅有零星几家的灯火勉强闯入这片漆黑。

她嘴角的弧度扬起一抹坚定。

江明德的狡诈与黄桂冰的泼辣，在这第一天就遭遇了直接的挫败。

沈清月站在木质门扉前，手中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投下一片颤动的光影。

“你少说两句！失败是成功之母，我不信我做不出好东西来。”

黄桂冰声嘶力竭地吆喝着，她的声音如同市集中的一抹刺耳，引得行人侧目。

江明德手指点燃一支油灯，黯淡的光芒闪烁着，他不耐烦地踢了一脚那些碎片，声音中带着掩不住的鄙夷。

夜色愈深，他们家那摇摆的油灯投射出的光，映照着一对阴阳怪气的身影。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夜已深，江明源尚未归来，这在往日是极为罕见的。

冬冬拉着沈清月的衣角，小脸上带着孩子特有的不安与担忧。

“爸爸怎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