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没有受冷风寒,也没有什么自幼就有的顽症。
莫名其妙的头疼,她心里莫名的有点心虚。
不能是当天她想跑砸了那一下砸出事儿来了吧,天地良心,她可控制着力道呢,应该不至于给她砸出个脑震荡什么的吧。
再则,就算真是她砸的,也不该过了这么几天才发作啊。
这么一想,那股心虚倒是慢慢压下去了一点。
等到了药房,孙大夫给付靖博把完脉后,紧拧的眉头让她刚压下去的心虚又开始泛滥起来。
“脑袋里的淤血有些化开了,你们最近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孙大夫摸了摸胡须,抬头看着秦绵绵问。
“淤血?什么淤血?”秦绵绵一脸的懵。
她前几天砸的那一下,应该不至于有淤血吧,而且砸晕过后也没带人来看过大夫啊
“他头部重创,内有淤血,这个你不知道?”孙大夫皱了皱眉:“老付这么重要的事儿都不跟你说?”
秦绵绵摇摇头,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她来付家这几天从来也没人提过这个事儿。
“好好的,为何会头部重创?”秦绵绵拧起眉头,不解的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第一次来我这儿看的时候就是这情况。
也正是因为头部的淤血,所以才会有这孩童般的性子。”
“第一次来,那是什么时候?”秦绵绵看了眼付靖博,心中惊讶的不行。
原来这人不是天生这样的吗,只是因为头部淤血?
“五年前,五年前他们第一次来我这儿,这孩子还昏迷着呢。
当时他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我生生针灸了两天才将他救醒。”
“当时你爹也是一身的伤,腿还断了。”孙大夫慢慢的说着,这才收回把脉的手。
这个信息量,那可谓是相当的炸裂了。
“他们都是受伤过来的,可是一个农户人家,到底为什么会伤成这样。”她震惊了。
即便是跟人打架什么的,也不至于伤的这么重吧。
一个断了腿,一个直接成傻子。
“这淤血在他脑子里五年了,月月都来瞧也没什么异样,想来早凝成血块。
你们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怎么淤血突然有了化掉的痕迹。”孙大夫无意细数付家的过往,捏着胡子若有所思。
“前几天他的头被我砸了一下,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秦绵绵咬了咬唇,问的忐忑。
“头被砸了一下?哪个位置?”孙大夫脸上有一抹明了之色,急急问道。
“就这儿。”秦绵绵指了下那天她砸的位置,又有点犹豫。
“应该是这儿,我当时太急了,也没看的特别清楚。”
“那就是了,定是你那一下砸中了淤血的部位,所以这淤血才会有化开的症状。”
秦绵绵:
这么巧的吗?
“所以,淤血化完了是不是他就会跟正常人一样了?”那可太好了!
“谁同你说的。”大夫白了她一眼,神情严肃。
“不是这样的吗?”秦绵绵不理解了。
大夫叹了口气:“自然不是,他这淤血在脑子里多年了,一直与他相安无事。原本就这样放任不管,他便能同正常人一样生活老去。
但这淤血碎了,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