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湛扯下她的手，看了眼好端端的唇瓣，又爱怜的亲了亲，方才抬眼认真道：“不许胡说八道，便是看在他拼死救了你性命的份上，我也不会杀他。”

卫含章信了，她又安静下来。

时间悄无声息流逝，可两人都知道彼此没有入睡。

她没有再赶他出去，任由他轻轻揽着自己的腰。

过了很久，他听见怀里姑娘极小的声音：“她的琴真弹的很好吗？”

“……”萧君湛默了默，才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发疼，手下意识握紧她的腰，软着声音哄：“是我不对，我混账。”

“？？？”卫含章抬起头：“问你她琴弹的是不是真的好，没让你同我道歉。”

“……”萧君湛抿唇，无言的看着她。

那两人都比他年轻，一个才刚及冠，一个尚是少年。

都是情意绵绵的小调，以琴音传情，哪怕再五大三粗的将士都能听出里面的求欢之意。

……就是多情。

他久不答话，眼里却汇聚起一片薄雾，暗沉漆黑，瞧着很叫人发怵。

他并不觉得自己同她亲密是属于欺负，但也没有开口辩驳，只看着她，软声道：“冉冉想如何？”

萧君湛的心顿时疼了起来，就像被醋淹过一样的酸涩。

指腹之下是他温热的腹肌，卫含章淡定的摸着，闻言下意识道：“你要按着我的喜好练？”

卫含章一愣，视线从他腰腹艰难的移开，往上，待见到他阴深深的面色，眨了眨眼，豹子胆不知从哪儿长了出来，轻飘飘点评了句：“尚可。”

虽然两人亲密行为不少，但他从没有直接袒胸露乳过，反倒时常将她扒光。

可萧君湛非但不觉得有趣，还酸的要命。

他在努力哄她高兴。

萧君湛指尖微勾，将她的手勾进掌心握住，坐在榻边：“你说什么？”

“……喜欢什么样的？”他弯腰凑近，握住她的手朝自己腹部摁，声音低柔：“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是要再瘦些，还是再壮点。”

她眉梢微挑，看着他外衫连带着里衣一起脱掉，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垂眸看了会，终于确定了什么，她无奈道：“你说我们瞎折腾什么劲呢？”

“如何？”

卫含章扬了扬下巴：“脱。”

卫含章被他突如其来的阵仗给惊到了：“你这是做什么？”

放在谁的眼里，都是凉薄无情的表现吧。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混账。

……平心而论，手感真是绝佳。

生的清俊高贵，又温柔多情。

瞧那时不时递过来的眼神，哪里还有对外那淡薄疏离的模样。

可她发现自己很容易对这个男人心软。

他把她欺负哭了，又让她一个人留在帐内，她哭了小半个时辰他都不知道，还在外饮酒作乐，赞扬向自己献艺的女子。

腰带暗扣被解开。

于是，气压低沉了几夜的营帐内，这夜传出悠扬的琴声。

她面上都是笑意，眼里也有了光泽，全是恶意作弄的趣味。

她见过了他们的，他便成了尚可。

一个字铿锵有力，想没听清都很难。

小心戳弄那一点点粉意。

卫含章本来确实挺累的，结果越听越精神，便歪靠在榻上去瞧盘膝坐于琴案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