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火枪热兵器,他们便削箭捆羽,制驽防身……
为抵御变异潮,道门上下都忙碌起来。
是时,众人聚在堂前念经,声色顿然变得浩荡起来。
又让还住在村里和后山的同门都召回,搬回道观居住。
云方长凝眉。
“师叔你怎么来了!”副驾驶座上的师兄摇开车窗。
但他是不知道,纯阳子不同玄虚子,纯阳子给她的感觉更像是理性主导一切,他心中真正的喜怒本来就很少显示在脸上。
中药的苦味瞬间弥漫了整座屋子。
“你的意思是现在你想反悔了?”
“师姐,你就忍心我坐一个男人腿上?”师兄捂着嘴巴,他会尽量哭得小声一点的。
见此,那人恶劣地勾起唇角:“三日后雾散,你还想要解药,就按我说的去做!”
“咚咚。”
“师叔!”阮青青他们看见来人是又惊又喜。
定睛看去,眼前的真是纯阳子。
而方才门内人都在堂前念经,云方长也在自己身边,怎会有外人来这?
“我无事,刚刚碗碎了,我不小心被刮到了,师兄不必紧张。”
夜晚的风声微寒,吹动绯色的门扉发出吱呀的响声,纯阳子依旧没起身,也没开灯。
山门规定,弟子入观非不必要都需换上布衫平靴,一律要盘头。
云方长满脸黑线。
“不是,师叔,你来得正好!”阮青青立刻想打开车门下车,从云方长身上下来。
“否则,你也不想看到自己师门被变异潮吞没吧。”
方才事态紧急,他也没想太多。
借着月光看清底下人的表情,那人颇有玩味地将力道聚集在脚跟,去碾压纯阳子的手。
“看来,你们都没事,是我白担心了。”纯阳子笑道。
“你不会觉得我们冷血吧?”阮青青拍住云方长的肩膀,奉劝道,“末世之下,先杀圣母,你悠着点。”
阮青青几乎是被气笑了,拽住了副驾驶座师兄的耳朵:“知道还不让座?”
直到那人觉得彻底没了玩味的心思,将他踹开,暴怒地开门走了出去。
然而纯阳子只是手臂颤抖,不吭一声。
“天色不早了,我们拿了物资赶紧回去吧。”纯阳子道。
但看向阮青青和方云长时,他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云方长耳根微红,拉住她手腕道:“你不怕下面有危险。”
“师叔,你坐在地上做什么?”阮青青带着玄虚子和云方长走了进来。
此时,山间已经接近暮色,他们也不清楚自己跑到了哪里,竟都不觉得纯阳子出现的凑巧。
说着,他毫不留情,用手将纯阳子的手掌踩在脚下。
阮青青如今的装扮也不例外。
惊忙中,阮青青才被呼醒来神,发现自己手指甲都咬出痕迹来,而她整个人还坐在云方长的大腿上。
“看来,你们的情况不容乐观啊。”纯阳子了解过他们的逃亡经历皱紧了眉头。
方才有谁来过,他只字不提。
阮青青神色凝重。
云方长环手靠在墙边,他看向纯阳子,比阮青青先一步开口道:“道长,刚刚所有人都在堂前诵经,方才谁来过后山,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