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也张不开,话说不了,手脚都动不了,手机根本没办法往外拿。
可惜,天黑楼层高,我看不清。但是我能确定,那个鬼火是真的。
那空洞的窗户里,传过来一些声响,先是铁铲铲沙子的声音,接着是重物落进铁桶的碰撞声,然后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哆嗦着的恐惧声音:“大爷,你放过我们吧……大爷,求求你了……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听你的,只要你让我们活着……”
我愣了好几秒,然后顾以琛就直接出现在了我面前。
那只猫,它在说话?
后来,由于当时技术条件有限,凶手一直没找到,后来,领导一直换,案子也成了悬案。
即便外婆的魂魄就在这栋楼里,我也不敢现在进去。
我吓得当场差点儿就跪了。
“你,你……你你……在说话?”我自以为满脸亲和力的冲着黑猫挤出一丝笑。
靠近那栋楼的时候,狗剩大叔的脚步忽然停住了。
我脚腕上的力道也松开了。
“如果我说她不在里面,你信吗?”
然后警察就顺着线索一路查,查到了这栋楼。
再加上,四楼的窗口,还有我肉眼可见的鬼物。
狗剩叔走到我跟前,弯腰,钳住我的一只脚腕子,转身拖着我,往废楼里走。
“我说了,我外婆的生魂在那幢废楼里。”我急了,几乎是吼出了声。
“沫沫,外婆在里面。”狗剩大叔拎着酒瓶子看着我,抬起一只手,指了指面前荒废的楼。
结果,楼刚盖起来,五层封了顶,外边还露着红砖,底下还有沙子堆,就出事了。
我抬眼望去,他哪里还是什么狗剩大叔?分明早就被被一个鬼气浓重的厉鬼附了身。
那鬼火的主人似乎在站在窗口紧盯着我们。
然后,只听“咕咚”一声,我听到了自己倒地的声音。
随后我就看到狗剩大叔踮着脚,冲我走过来。
哎哟,我去。
那我还没看到的呢?
我出来前倒是换了牛仔长裤,运动鞋,倒是不用担心走光。
这声音,是顾以琛吗?
可我要回头看吗?
面前的黑猫看上去似乎并无恶意,可我心里也不敢打包票。
狗剩大叔……不,这厉鬼带我来看案发现场来了?
这栋楼荒废了二十多年,怕是里面已经住满了住户,说不准还有厉害的。
对方却始终不吭声,只剩下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我该怎么办?
我什么也干不了,顾以琛跟胡彦祖是死的吗?
就听不到我求救的心声吗?
下一秒,只听到“喵!”的一声凄厉刺耳的猫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就算她不让路,我也打算抱头冲出去了。
等死吗?
我只能在心里默念,顾以琛,胡彦祖,快来救我。
这一刻,我想了很多,想起我未读完的学业,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外婆,想起我答应章双莲要去把她把救出血河,想起景雪玲……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写遗嘱。
据说,是当年机械厂想扩建厂房,于是在北环开发区拿了地,在那边盖了新厂房。
下一秒,我的手机果真响了起来。
后来,由于案子破不了,这楼也没办法再继续盖下去,这块地也就搁置了。
他说出这种话,让我气得要命,直接迎上他的目光,质问他,“你在这儿空口白牙的说,让我怎么信?”
我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他比我力气大太多。
轻而易举的握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还用力在我头顶揉了下。
就像对付不听话的小白兔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