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琛不在卧室里,他可能出去买药,还没回来。
我吹干头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我的耳朵警觉地关注着随时发生的响动。
没多久就有脚步声了,听上去像是顾以琛的。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像是竖起了一根天线,精神紧张,整个人都绷紧了。
他推门进来,站到了床前,突然嗤笑了一声:“这么怕我?”
我脊背僵的明显,我抿唇睁眼,赌气说道,“我才没害怕。”
他听了我的话,直接转身,从床的另一侧钻进夏被里,“那还能是我怕疼了?”
我冷哼一声,故意拉长了声音,“是我怕疼……嘶,不行。”
他又摇着头,笑了一声。
他凑过来咬我的耳朵,“咱俩有婚书,你外婆不就是我外婆?”
我气结,心里反倒生出一丝欣慰和期待。
顾以琛低下头,他的脸再我的眼前缓缓放大。
“大哥,你买到云南白药了没?我后背疼,想上药,我也怕留下疤痕。”我故意让自己怪怪的,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希望他看在我受伤的情况下,能够高抬贵手。
“以琛哥,我出门之前看到外婆的魂魄了,你知道吗?”
我微微抬眼,偷偷打量他的神色。
“想。”他只说了一个字,手上却加重了力道,还扩大了范围。
我蹭的坐起身,“你行,你非常行,十分行,可以了吧,”
钳住了我双手的手腕,用力压到了枕头的两倍。
我却被吓的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还把床单攥成了团。
顾以琛面不改色,甚至还朝去胸前伸手,“那婚书是人间地府都具有法律效力的,不服你可以随便找人问。”
我重点错,“咱外婆?”
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就抱着我,让我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我弄不清,他有没有看到狗剩大叔把我领到废楼去的过程,所以想要跟他确认很多事。
他这样做,我会觉得羞耻死了。
然后,他直接翻身上来。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转身迎上他的目光,质问他,“你刚才怎么说的?”
他咬牙切齿地放开我,“我,不行?”
我转身,把后背对着顾以琛,“以琛哥,你上药的时候轻点儿,我怕疼。”
我紧张的收回视线,搓着被角,“你能帮我上药吗?”
有那么一瞬,甚至觉得很失望。
我吓得惊叫出声,“疼,疼,疼,我后背疼。”
我知道他伸手掐手指,可能是在算卦,却对他给我的答案不满意,“怎么就是假的呢?”
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哦?我不知道。”他听了我说的话,伸出手,掐了掐手指,“那不是你外婆的生魂,是有人做虚弄假,用来引你出去的。”
我成功地被他转移了注意力,伸手掐了他的腰一把,“先把外婆的生魂找回来,让外婆醒过来再说吧。”
我不仅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内心唏嘘,对他刚才说的话感到一点点失落。
他语气淡然,稍稍侧了侧头,还伸手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背,“慌什么?”
他表情松弛,唇角带着笑意,看起来似乎比刚才心情好了。
他笑笑:“不,你问什么,我偏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