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脚底是磨的……”
左子墨脸上的神色微凝,他回想一下,发现每次都是自己听他们讲的多,但他们又好像他的意见很重要似的。
“我自己去。”左香凝笑道:“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盼夏!”左香凝打断了盼夏的话。
“他们同僚之间相聚,却每次都要叫上你,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左香凝充满疑惑的问道:“是因为你跟他们志同道合,有共同语言?”
“我去问问母亲。”左香凝掀开被子,喊盼夏给她拿鞋。
“三哥今天怎么没出去?”左香凝把书扣在被子上,抬眸看着左子墨,沉着小脸道:“昨天倒是跑的挺快,一转眼就没了影子。”
盼夏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
“到底怎么了?”左子墨心里微急,走到多宝格跟前,叫着“香凝”,“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母亲能同意吗?”左子墨的眼睛微亮,但接着他的眸光又暗了下来,“就算母亲能同意,父亲也不会同意。”
“三哥,自古就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左香凝这回说话在心里先过了一遍,才语气温柔的说道:“不管是谁,如果双方的地位不平等,就很难成为朋友。而且,我从来不认为三哥比别人笨,你只是没有把你的全副身心都投入进去。”
因为她知道她三哥敦厚纯良,根本就不可能是顾至清的对手。
她前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她配不上他。
“昨天去游湖,喝了点酒,回来就睡着了。”左子墨笑嘻嘻的说道:“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凶你,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买。”
左子墨一头雾水,以为左香凝是不方便说,而且在他的心里,觉得左香凝在院子里也受不了太重的伤,他便没有十分的在意。
她也不想嫁人。
第二天早上,左子墨慢吞吞的从外面走进来,进屋发现左香凝竟然在内室的床上躺着,他不由担心问:“她怎么了?生病了?”
江氏和左香凝都知道,左子墨是几个孩子中最老实的,把柳姨娘生的几个子女,也都当成亲兄妹对待,可人家却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左香凝顿了一下,道:“只要咱们都能平平安安就好。”
“顾至清文武双全,是兵部员外郎,正五品,其他几个人都是白身,还是有官职在身?”左香凝让人给左子墨倒了盏茶。
“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没想三哥去争什么,只是希望你能不辜负岁月,不辜负自己。”左香凝红着眼圈道。
左子墨走进去,看见左香凝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四海方舆志》在看。
“你跟你的朋友每次都说点什么呀?”左香凝状似好奇的问道。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左子墨坐在床头的小杌子上,“有没有请大夫看看?”
免得她天天总是提心吊胆。
“进来吧。”
江氏听了左香凝的话,轻摇了下头,“好的师父,哪那么好找?而且就算是找来了,如果你三哥学得好,还好说,如果学的不好,那老太太和柳姨娘在你父亲面前扇风点火,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端,到时只会让你三哥在府里更加艰难。”
她现在恨不得能赶紧让左子墨沉下心,找点喜欢的事情做,也许就能自然而然的疏离顾至清。
再加上老太太和左父的偏心,左子墨成了左府里最没地位的主子。
以前有左香凝陪衬着,左子墨还能勉强排上个倒第二,现在就只能是倒数第一。
“要不把三哥送到大舅家吧。”左香凝心思一转,道:“母亲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