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慌忙跪下，恭敬道：“奴婢不敢。”

说起来她与这九万寺还有一段缘分，听谢氏说是，她在三岁那年生了场大病险些就没挺过去，九万寺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主持。

“玉娘，你心中定是恨透了我吧。”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青鸢脚步顿住，凝冬也疑惑转头，蒋氏这是吃错药了？

玉娘揉着泛酸的肩膀往回走，累到连灯笼都懒得提，只借着高空中月亮散发的光芒。

自那以后，主持特地交代每年都要去九万寺上香，也就是所谓的还愿。

将盖子扣上的一瞬间，被无昔放在木盒顶部的纸条掉了出来，将纸条打开，上面简短的几个字。

顾凉月抬手抚上玉娘脸颊上那道长长的疤痕，似是叹息：“当着是可惜了你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了。”

她笑了笑，眼中不受控制的涌上泪花。

说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顾将军夫妇是千求万求这才让人松了口，救她性命。

“奴婢谢过小姐。”

“没，没事。”玉娘收起情绪，仔细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去，伺候她换上衣裙。

静谧的夜晚远去，天边渐渐变亮，霞光扫过暗淡的天迹，带来了光亮与新的生机。

“是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发上簪的是无昔送她的簪子，为了让她显得气色好些凝冬还给她抹了口脂。

今儿个顾青鸢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今天她要去九万寺替谢氏还有顾宴辞祈福。

“那你……”

顾凉月冷哼声：“最好是这样，你若是乖乖的听话，本小姐肯定会帮你寻个好人家的。”

现下玉娘也明白了，这是无昔买来送她的。

嘴角勾着的笑似是在炫耀。

面前是光裸妖娆光洁的躯体，玉娘从春竹手中接过帕子上前，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顾凉月身子上那星星点点的吻痕落入眼中时还是措不及防被刺痛。

打开盒子，里头的蝴蝶耳坠映入眼帘，女子都喜欢好看的饰物，玉娘也不例外，小心翼翼的摸了下便又将耳坠放回了盒子中。

她拿帕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顾凉月察觉到，眯了眯眼朱唇轻启：“怎么了？”

无昔走了两步来到她的跟前，摇了摇头：“不是。”

起初还以为是无昔落下的，等了会儿也不见人来拿，便想着会不会是顾青鸢给的。

看着顾凉月仰头骄傲离去的背影，玉娘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眼中恨意转瞬即逝。

“这个，累的时候抹一点会好些，大小姐给的。”说着还指了指玉娘的肩膀处。

顾凉月毫不掩饰的炫耀却不想是在暗中加速了她的死亡。

却不想蒋氏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着，愣是拦着顾青鸢跟前不让她离开。

“大小姐，妾身虽只是个姨娘，那你也不能这般目中无人吧。”

“这要是叫外人瞧见了还以为咱们将军府的女儿就是这般教养的呢。”说着蒋氏还用帕子擦了下眼角不存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