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箐下了马车,淡淡的对白青岩道:“多谢白捕头护送,到门房喝杯茶吧。”
可以离开最好,她也不想在佛门重地搞事情。关起门打自家的狗好说,牵扯到外人总是多了不少麻烦。
说完带着秋菊径自回梅香园。
戒色吃痛,转头跑了,远处传来他奶声奶气的声音,“是!小白捕头!嘻嘻……”
肖云箐瞳孔一缩,手握成拳缩进袖子里。
他们话说的有理,肖云箐无言辩驳。
白青岩带着官方不温不火的淡笑,拱手道:“谢大将军夫人,在下得回京兆尹府复命去了。”
上官若离淡笑:“我是皮外伤,无妨。有太医和医女在,也很妥当。”
肖云箐眸光微闪,道:“天色不早了,山路又不安全,我们还是在寺里借宿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城吧。”
莫问也道:“还有小的同行,给劫匪十个胆子,也不敢。”
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不了了之了。
为了姐姐的名誉,请京兆尹不要彻查了,并且还得封住这几个捕快的嘴。
白青岩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眸中也是崇敬之色,“在下职责所在,不足言谢,更不敢劳动镇国大将军。”
禅房里也没有镜子,上官若离至今还不知道原主这脸长的什么样。
只要不吓人就行了,她倒不是一个很注重外表的人,当然能美更好。
但这主仆二人,一个晕倒,一个眼瞎,拿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对方再毁灭了证据。这种继母陷害嫡女的丑事,即便是查出真相,恐怕上头也得顾忌上官天啸的面子,把此事压下来。
上官若仙柔声道:“辛苦白捕头了。”
上官若离身上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就是十个手指头了。洗了头、擦洗了身子,上了药,宫女和秋菊伺候她更衣。
上官若离点头,“多谢!”
于是镇国大将军府的车队跟着白青岩一队官差和莫问小太监一行人快马回城,一路无话,在漫天晚霞的时候回到了京城。
宣王竟然把这珍贵的衣裳给这瞎子穿!
肖云箐和蔼的对白青岩道:“白捕头,您查问吧。”
当上官若离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上官若仙被她亮的眯了眯眼,当然,今天她看到的是上官若离的衣裙,那可是贡缎浮光锦,每年就四匹,皇上赏那些宫妃都不够,根本就轮不到臣子。
莫问一进城就带着太医和两个宫女回宣王府了,白青岩却一路将她们护送到了镇国大将军府门口。
谁知白青岩却道:“马车赶快一点儿,天黑前还能到京城,夫人还是与我们一起回城吧,想必山匪也不敢与官差动手。”
莫问带着太医和两个宫女一字排开跟在后面。
刚经历了洗经伐髓之痛,身心都很疲惫,吃了饭,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却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猛地惊醒。发现并不是自己才错觉,床前的确站着有人。
上官若离猛地一怔,手悄悄握住枕下的匕首,找准了机会,快准狠地朝着床前之人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