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郑舒悦,但是外面还有追风和逐月呢,上官若离等到半夜,才找了个追风去嘘嘘的机会溜了出去。
肖飞已经醒了,见到她就一个暴栗砸了过来,“你这个不孝的丫头,竟然把老子扔在这里不管了!”
于是道:“鸭蛋你叫飘柔,小花你就叫沙宣吧。”
她们都好奇而悲悯的打量着上官若离的眼睛,似乎疑惑她真的看不见吗?
“你们以后是我的人了,聪明能干先放到一边,我最看中的是忠心!”上官若离抚摸着桌子上她们的卖身契,这些人的命运抓在了她的手里。
“呸!没门!老子要凌迟了那贱人!”
婴儿肥道:“奴婢小花,十一岁,家里发大水都死光了,我在街上讨饭,结果被拐子卖了。”
“这就对了嘛!”上官若离心里暖暖的,许是血缘使然,觉得肖飞很亲切,“但走咱们也得要过日子啊,必须把我娘的嫁妆都要回来,难不成留给肖云箐?”
二人忙谢恩,“谢大小姐赐名!”
沙宣道:“我们的名字真好听,比那些菊啊、梅的好多了!”
众人眸光一凝,神色郑重,不敢小看这个瞎眼大小姐。
晚饭上官天啸在宫里参加西戎的接风宴没回来,大家都在自己院子里用饭。
鸭蛋脸道:“奴婢二人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请大小姐赐名。”
肖飞心虚的眨巴了几下眼睛,梗着脖子辩解道:“是你自己嫌循序渐进的慢的!再说,老子也没想到你一个小丫头真会去那凶险的地方,更没想到还真让你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鸭蛋脸道:“奴婢叫鸭蛋,十四岁,家里是农户,因为家乡旱灾,被卖了半袋高粱。”
人多眼杂,盘腿坐着的传统姿势太不方便了,所以她要尝试新姿势。
上官若离白了他一眼,也不跟他计较,从怀里拿出那些地契和房契递给他,“这是我娘当年的一部分嫁妆,你去把田产、铺子收回来养老吧。”
说到最后,语气中透着冷冽的肃杀。
上官若离道:“好了,你们按照刚才那位公子吩咐的去忙吧。”
“取个什么名儿呢?”上官若离托腮冥想,手不经意的摸到长长的头发。想起自从来到这里就没痛痛快快的洗个头发,用淘米水和皂角洗头真心很痛苦,真的很怀念现代的各种洗发水啊!
“奴婢定忠心伺候大小姐,绝不敢有二心!”一众丫鬟、婆子忙磕头表忠心。
上官若离的脸沉了下来,“你知道有多凶险,你知道那种痛常人难以忍受?你不告诉我,还让我去找三生草?我娘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曲箫寒以雷霆之势,将府里的侍卫全部换成了对上官天啸忠心耿耿的私兵,将管家等明显有嫌疑的下人都关进了暗牢。
上官若离让她们熟悉一下她的随身物品,然后上床歇息去了。说是休息,其实她躺在榻上修习内功心法。
“那你还有娘亲当年的嫁妆单子吗?”
肖飞蹙眉摇头,“谁留那玩意儿啊,当初也没想到你娘会……”说着哽咽起来。
上官若离正要安慰他,药童闯了进来,“姑娘,元昊又受伤了!老爷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