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轻叹,道:“也多亏皇上厚爱,让太医院竭力调养,不然我家王爷早就……”
太医道:“他这心疾是自小就有的,是先天不足。”
皇上提着朱笔愣神,一滩鲜红的朱砂落在折子上,像血一样晕染开来。
与此同时,后窗打开,一个黑影一闪而出,朝府外飞掠而去。
说着,以袖拭泪。
难不成,他知道自己中了噬心蛊,找到了遏制噬心蛊的方法?
皇上没点名问他,他就假装耳聋,一句话说不好,就是个死。
“小郑子,朕是不是太狠心了?”东溟帝继续批折子。
太医回宫,首先去给皇上回禀了东溟子煜的病情,神情非常惋惜。
皇上听了,叹息了一声,摆摆手,示意太医退下。
很快,来了两个太医,这是惯例。
郑公公仿佛没听见一样,低眉敛目的弓着腰磨着朱砂,就像在搅弄一滩血液。
御史大夫躬身进来,跪地磕头:“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溟帝点头,自欺欺人的想,不是自己狠心,是噬心蛊引不出来了。
莫问抽着鼻子道:“我家主子是大皇子,后来是太子,现在是战神王爷,不管哪个身份,他有心疾、随时丢命的事传出去,都会朝堂动荡、江山不稳。再说了,那些个歪门邪道哪里能与太医的医术相提并论?”
而且,先皇后的死以及先皇后母族的覆灭,宣王是恨着他这皇帝老子的,不然不会对他如此冷漠。
毕竟,子嗣是可以从皇族里过继的。
另一个太医观察着东溟子煜的脸色,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纳闷道:“王爷的嘴唇上怎么有伤?好像咬的。”
莫问大惊:“不好!王爷心疾犯了,宣太医!宣太医!”
皇上无奈叹息:“算了,看看形势再说。”
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子对皇位没有威胁了,活着平衡朝堂势力,反而比死了有用。
现在宣王的势力明显压过了太子,若是宣王解除了性命之忧,不一定甘心做个宣王。
莫想与莫问对了一个眼神,飞身出门,点了几队宣王府的侍卫冲出宣王府,帮忙寻找上官若离。
御史大夫双手托着折子举到头顶,道:“启禀皇上,微臣弹劾镇国大将军上官天啸徇私枉法,擅自动用朝廷兵力追查上官若离的下落,还强行封锁了城门,造成民心恐慌、贼人趁乱作案!”
太医的身影一消失在转角,莫问就关上了门。
“皇上,御史大夫求见!”门外有小太监传话。
莫问脸色肃穆的道:“我家王爷可还有救?”
太医将银针从东溟子煜身上取下来,颇为惋惜的道:“若不是皇上有旨宣王有先天心疾的事不能外传,倒是可以请扎扎尔巫医来看看,虽不至于治好,但减少痛苦也好。”
肖飞眸子眯了眯,道:“这是迷魂邪术,不是扎扎尔,就是南云的人。”
卫敬阳道:“顾轩亭去了驿馆,北陵墨雪和扎扎尔去了礼部。上官天啸也去查了,他们确实在礼部商议迎娶安平公主的议程。”
肖飞冷笑:“他们在礼部,并不代表事情不是他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