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杜笙笙是他的良药，也不是因为杜笙笙的声音催眠，而是因为杜笙笙让他，从冷血无情的异类，逐渐变回了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正常的人。

淡淡的少女香传来，顾言白的呼吸变急促了。

可这婚姻，又只是一场骗局，在他的心里，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妻子。

现在，摆在顾言白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做正人君子，松开杜笙笙，二则是当一回禽兽，趁杜笙笙睡着，对她做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理智告诉顾言白，他应该立刻松手，不能再继续抱着杜笙笙了，再继续抱下去，会出事的。

杜笙笙是他的老婆，即便他禽兽一次，也无所谓吧？他们是合法夫妻，夫妻同房，本就是天经地义。

可是双手早已不受大脑的控制，本该松开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又把杜笙笙抱紧了些。

冗长的沉默后，顾言白什么都没选，他就这样抱着杜笙笙，阖上了眼睛。

顾言白垂下眼帘，看着杜笙笙甜美安静的睡颜，他抿了抿薄唇。

他活得太冷漠了，有时候，冷漠得都不像是一个人。

而正常的人，是可以正常的入睡的，所以他在杜笙笙身边时，总能轻而易举的睡着。

顾言白入睡很困难，睡着后也经常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睡也睡不好。

今夜，他仍旧做了很多梦。

但不再是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