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左右看了眼,也不见谢聿行,寻思着怎么都得替这小子照顾照顾老婆,于是接下外袍,罩在虞挽歌身上,“不要脱衣服,来人,带虞小姐下去。”
而后就小心把她抱进了浴池之中。
“见过……”
“不要叫他们。”虞挽歌用尽全力,将手指甲掐进血肉之中,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十分厚重,“我能坚持住。”
“怎么了?”皇后立刻站起来。
太医眼神飘忽了片刻,旋即咬咬牙说道,“春药怎么解,这个就怎么解。”
虞挽歌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冷一热交替的感觉并没好受,简直就像是从火山出来就调入了冰河,骨头缝里被寒气一浸,她牙齿都开始不自觉地发抖。
太医也被六皇子扯了过来,六皇子自觉在外面候着。
“我不需要依靠任何男人。”虞挽歌声音细弱蚊蚁。“如果要到那一种地步,我觉得宁愿去死。”
皇后的眼睛里面迅速划过一抹暗光,快的谁都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她抚摸了一下虞挽歌的脸颊,轻声说道,“好孩子。”
皇后又皱眉,这种事情不是外人能决定的,虞挽歌现在意识稀薄,过后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记恨上他们,还是由家人做主好了,反正她对他们的记恨再多一点也不愁了。
她脸色顿时微微一变,努力凑上前,低声说道,“你要说什么?”
虞挽歌只觉得热浪一股股地涌了上脸,旋即似乎连肺腑都要燃烧殆尽,呼出的每一口气息都几乎要将喉管给腐蚀了,她不自觉地想要撕开衣服,想起这是什么场合,又强行按捺下来。
“你离她远一点。”皇后亲自走过来,一把就拂开了六皇子,上前探了下虞挽歌的额头,而后弯腰,抄起她的腿将她抱起来,疾步往自己的寝宫而去。
“酒里面有毒……或许也算不上毒,烈性春药。”六皇子摊手,看向虞挽歌,“你看,已经有反应了。”
皇后估计这些年都没有懈怠,一路如同狂风似地卷进了栖凤宫,一边跑,一边大喊道,“准备冷水!”
好在沿途的风都还算凌冽,勉强吹去了虞挽歌脸上的热气,由于她常年体寒,几乎没有感觉到身体这么热过,她怕自己失去意识,用牙齿咬了一下舌头,勉强保持意志清醒,“娘,娘娘,我可以自己走。”
“怎么样了?”皇后有些着急道。
周围的姑娘们立刻大惊失色,去检查了一下自己喝的酒,又纷纷茫然道,“我们喝的是同一种酒啊,怎么我们没有事?”
“是啊,难不成只有这一杯有毒?”
丫鬟们应了一声是,有条不紊地下去准备了。
皇后看着她,目光复杂,半晌呼出了一口浊气,“好孩子。”
太医似乎也有点被震动了,点了点头,“这位姑娘的意志倒是令人佩服,那我下去开一些参汤,让你能坚持更久一些。”
皇后看虞挽歌意识模糊,就从浴池中扯出她的手,垫了一层手帕,催促太医给他把脉。
“这个时候就不要行这一些虚礼了。”
尽管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些准备,虞挽歌听到这个时限,还是微微抽了一口凉气。
皇后将她额头前的头发拨开,神色之中满是温柔,“没事的。”
虞挽歌意识清明了一瞬间,浑浑噩噩问道,“娘娘,你是不是也中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