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见面的当天,就是他的忌日。
可怕。
想到这里,他浑身都不自在了,赶忙说道:“那什么,糖糖啊,既然你都已经有想法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说完,也不等姜糖说话,一溜烟就消失了。
“哎……”姜糖的手抓了个空,没叫住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眼底也闪过一抹无奈。
五师父怎么总是风风火火的。
徐子吟见了,好奇道:“丘大师怎么这就走了?”
姜糖无奈道:“怕挨揍。”
啊?
徐子吟诧异道:“谁敢打丘大师啊?”
那可多了去了。
五师父在山上的时候就是最受欺负的一个,所以他跟她说她以前有多厉害的时候,她是真的有点儿不太相信的。
就是没想到现在下山了,五师父居然还是怕其他几个师父,这阴影是有多深啊。
惨,太惨了。
姜糖都忍不住心疼丘九言三秒钟。
三秒过后,她叹了口气,算了,先把忱哥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贺永桥还是有些想不开,心思太重,晚上发起了烧,好在贺忱放心不下他,一直在旁边守着,及时发现,叫了姜糖过来。
等给他吃完药退了烧,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贺忱看着她,有些歉疚道:“抱歉姜姜,太辛苦你了。”
闻言,姜糖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赞成。
“忱哥,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在我最穷的时候,是你和贺爷爷收留我的,能为你们做点什么我很开心。”
“贺爷爷这边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我想,他的心里也能宽慰许多。”
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无法复活,能够找到真正的凶手,对亡魂来说,也是一种告慰了。
对活着的人来说,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嗯。”贺忱轻轻点了点头,看着贺永桥一下子憔悴起来的面容,心底阵阵的痛。
翌日,天一亮,米兰他们就又来了。
得知贺永桥生病了,立刻就提出了要看看他。
贺忱看了她一眼,说:“爷爷还在休息,等他好了再见吧,也小心传染给你们。”
米兰听了,担忧道:“我们就看一看就行了,贺叔这样我们放心不下啊。”
贺忱正要继续说话,一道声音忽然传了出来,是贺永桥的。
他说:“阿忱,让他们进来吧。”
闻言,贺忱就没再说什么了,带着他们往楼上走去。
进去的时候,姜糖刚做完针灸,正在收针,看到来人,她也抬头看了眼,随即悄无声息地悄悄握了下贺永桥的手。
贺永桥明白她的意思,朝她轻轻眨了下眼,他知道的。
经过一个晚上,他的情绪已经平复很多了。
看到米兰的时候,即便他还是忍不住想捅她几刀,但想到小孙子的死劫还没有过,他就忍住了,甚至还能对她报以笑脸
到底是曾经贺氏的掌权人,他演起戏来,根本没人能够看出来。
他冲米兰他们笑了下,神色如常道:“哎呦让你们担心了,人老了,不中用了,各种毛病就都来了。”
听到这话,米兰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贺叔没老,身体好着呢,您这是怎么了?昨天看着不还好好的吗?”
贺永桥摆手,“昨天被子没盖好,吹空调吹的,没事,有糖糖在呢,很快就能好了。”
说着,他说:“你们是来找阿忱玩的吧,玩去吧,不用管我。”
再说下去,他怕自己还是忍不住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