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在公主面前有失礼貌的行为,让华羽为之而感到难为情。
华羽觉得,公主虽然平易近人,但自己和二憨却不能忘记与公主殿下之间的悬殊身份,无论称呼、说话、行为举止,都必须小心而对,不可缺了应有礼数。
被华羽阻止后的二憨,顿感自己似是粗鲁,“哼哼”自嘲一声,悻悻然坐回位置。
接着,华羽轻声说,“禀公主殿下,事情是这样的,那天老父比我们更早点从家里走,目的是要上街买点杂用东西,大家都知道,惠民街清晨摊位多东西也多,相对更便宜,所以,他就独自先进入城区了……”
纤绣认真听着,疑问,“你们为什么要住那么远呢?表演需要一大堆道具,你们每天都得搬来搬去,没感觉太累太麻烦了吗!”
华羽微笑说,“殿下,不是这样的,在下于惠民街场地附近租了个仓库,表演用的道具等一应东西,收了工后都放入仓库中,接着再赶马车回家,因为郊区的房子相对便宜点,主要是阿妈喜欢住在比城区空气好的乡下,呵呵,我们来自乡下,住惯了乡间房子,不像城里,邻里相对有人情味点。”
“哈哈,你们俩看本宫傻不傻,这么简单的安置,就是一直没想明白!”纤绣不禁娇笑说。
“呵呵,殿下言重了,这应该说是隔行如隔山嘛,殿下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和精力去研究这些小市民的作为。”华羽也被逗得内敛一乐。
“咯咯,也不一定,你们都知道,本宫有时也爱瞎玩。”提起从前,纤绣略感不好意思,微红了下靡颜,笑笑,“嗯,华羽哥你接着说。”
“据老父后来说,他在一个卖竹笋的摊位见到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带两个随从,强行调戏摊主女儿……那女孩大约十三四岁,生得十分漂亮,那锦衣男子硬要连同竹笋一起买走那女孩,摊主见状,绝不肯依,便跪地求其放过女儿,没成想,两个随从一人一脚就踹倒了摊主,那女孩见状,呼天抢地的哭,求他们别打他爹爹……”
二憨忍不住插了句,“这不是色狼行径吗!”
华羽被二憨打断话语,顿了顿继续说,“……具有一身工夫的老父,实在看不过,就出头制止;随从见老父替摊主父女说话,便凶神恶煞般围上他,不由分说亮出拳脚要打老父……基于公道,老父火起,就还手甩了那两个仗势欺人的随从两巴掌……锦衣男子见随从打不过老父,扔下一句“老头你等着”,便带着随从走了……老父救下那卖笋的两父女后,掏钱把他们的笋都买了下来,叫他们赶快离开险地……再后来,官兵就突然冲进场子了。”
纤绣内心愤怒,但容颜依然保持平静,“看来他们是一路跟踪着伯父去的……这么说伯父还是个有血性的人,为了正义惹祸上身,华羽哥,伯父贵庚呢?”
华羽犹豫,小声回答,“不久前刚过六十五岁生日。”
感觉公主问询其父年庚另有用意,而有关父母年纪,母亲背景,是华羽至今都被母亲蒙在鼓里尚未弄清的事,同时一直总觉得尴尬,毕竟母亲看起来那么年轻,怎么可能生下他这二十岁多的儿子?华羽曾经几次探询过母亲,想要弄清其间疑问,但华母却是三缄其口,模糊说辞。
“你们俩见过那锦衣男子吗?”
纤绣见华羽回她话时呈现出莫名神色,猜测华羽对她的问询有所忌讳不便明说,便不继续探询华羽家庭组合中显而易见的不对称,于是话锋一转回到正题上。
毕竟是人家的家庭私密,时机不到贸然探询,会让人感到尴尬不说,难免也会让人家恼其多管闲事;纤绣思忖,自己既然已经在心里作出爱意深埋的决定,多探询有关华羽的家事,就显得自己太没理智太婆婆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