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封太保,是朕对不起他,对不起他那日铮铮死谏……”
“其中九万两,犒赏他和那些进城救灾的军士。”
“剩余一万两,让他尽快修建朕的皇陵,朕时日无多,不想死后无家……”
“陛下!”
魏忠贤再忍不住心中激荡,哭喊着跪了下去,嚎啕大哭起来。
我们,我们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
就在魏忠贤决心,哪怕动用自己小金库,也要为朱由校修好皇陵的时候。
前往天寿山的官道上,两匹快马正在疾行。
两人身份不同,一人粗布麻衣,身材修长,骑在马上看起来威风凛凛。
尽管穿着粗布麻衣,脸上依旧带着桀骜之色。
只不过偶尔眉眼间,流露出几分痞气。
一把极长的苗刀挂在手边,似乎随时都能拔刀伤人。
他便是刚刚入京不久的戚家刀传人,丁修。
另外一人,则身穿锦衣卫百户服饰,年轻俊朗,英武不凡。
尽管骑马狂奔,但依旧腰杆挺直,不失仪态。
他化名朱信,真实身份则是当今信王,朱由检。
一路行来,两人俱都是心事重重。
尤其朱由检,最近真要被烦死了。
爆炸发生之后,他灵机一动让陆文昭进宫刺杀大哥朱由校,让丁白缨刺杀侄子朱慈炅。
如果成功的话,他已是帝国之主。
却不想双双失败,甚至丢了丁白缨的性命。
丁白缨出事,让他惊出浑身冷汗,真怕被大哥和魏忠贤查出蹊跷。
万幸的是,陆文昭不愧心狠手辣,亲手宰了自家师妹,彻底甩脱嫌疑。
再加上大哥晕厥,魏忠贤衣不解带,半个月来竟没有人顾得上彻查此事。
如此,也给了朱由检擦屁股的机会。
十几天来,该杀的人全部灭口,该闭嘴的人也全部消失。
他甚至一度想干掉陆文昭,只可惜此人若是死了,实在太过明显。
无奈之下,只好安排陆文昭暂时称病居家,等过了风头再说。
唯一值得开怀的是,丁白缨虽死,但临死前又给自己送来几个绝世高手。
尤其身旁的这个丁修,武艺简直堪称逆天,生平仅见。
这对他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属实多了不少把握。
见即将抵达天寿山,朱由检想了想轻声开口。
“丁修!”
“小人在。”
丁修策马靠近信王,垂头回应。
同时,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师父死后,他整个人万念俱灰。
本想着给师父报仇雪恨后,从此浪迹天涯。
奈何张皇后身居后宫,根本没机会动手。
无奈之下只好拜入信王门下,苦苦寻求机会。
此刻,终于成了旁人口中的朝廷鹰犬。
不过他却不要一官半职,只愿以闲人身份接受差谴。
“你……可知道此行孤要做的事情?”
朱由检沉矜片刻轻轻问道。
丁修闻言咧嘴笑了。
“拜访那封礼辛,亲自向他负荆请罪,让其不再埋怨殿下那日做出的事情。”
朱由检见这家伙通透聪明,越发高兴。
“哦?那他若是铁了心不原谅孤呢?”
丁修眼眸中显现杀意,按住手边苗刀,只说了两个字。
“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