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寂静的会场上,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鼓掌声。
“哦——”
“呼呼呼——”
“哦哦哦——”
……
台下观众席上,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
台上的七人抬手摸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有些头痛,耳畔是此起彼伏的尖叫与欢呼声。
……
“盛阳……”
戴佳兴凑到盛阳身侧,谨慎地环顾着四周,除了台下坐满的观众,便是台上的七人。
黄家犬】又一次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好像一个舞台!”
“而我们,就好像是表演者……”
戴佳兴的语气狐疑,看着偌大的会场,一时不知该如何作为。
“难道这就是第三关游戏?”
“表演节目?”
阿云轻声开口道,疑问的语气里透着些许不确定。
九寸钉皱了皱眉,环视一周,平静地开口道,
“如果只是表演节目,也未尝不可,怕就怕在还有什么其他奇怪的把戏。”
“咦,这一次没有计时器!”
花落抬眸看向天花板,整齐的屋顶上是光线充足的白炽灯,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将整个会场照得亮如白昼,台下的观众还在不停地欢呼着,若不是所处的位置不对,花落当真以为自己是来参加某个明星的演唱会。
“可是……这样如何表演?”
“即兴发挥吗?”
亮哥有些疑惑,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虽算不上破破烂烂,但也说得上是衣衫褴褛,至于身边的其他人,也可谓是风尘仆仆,凌乱不堪。
这样的表演,有什么意义?
“咚——”
那阵诡异的钟声又响起了……
连带着台下观众的欢呼声都逐渐弱了起来。
“钟声!”
盛阳突然开口道,抬眸看向众人,
“你们听到了吗?古怪的钟声!”
“每一次游戏开始,或者危险来临时,都会传来这阵古怪的钟声……”
众人听着盛阳的话,相互对视一眼,一时不太理解盛阳的意思。
盛阳轻轻皱眉,
“你们没有听到过吗?”
“在面试房间】时,这阵钟声就……”
“duang——”
盛阳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阵刺耳尖锐的铜锣声突然响起……
“咦——呀——”
紧接着便是一阵清脆爽朗的戏曲声,
“不到此地,怎知春色如许,在大地上苏醒,听我把春色唤起,经历过寒冬,时间更充满意义……”
……
空灵的戏腔在会场上空飘荡……
台下的一众观众听着这诡异的戏腔,纷纷拍手叫好。
“好……”
“好……”
“好……”
……
台上的七人,则是被这阵诡异的戏腔惊得背脊处升腾起一股冷汗……
声音空灵中透着些许缥缈,缥缈中又透着些许诡异……
犹如3d环绕音一般,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一曲完毕,台下的欢呼声又一次响起。
片刻的欢愉过后,台下观众的眼睛齐刷刷地落在台上的七人身上,
“喂,你们会不会唱戏啊?不会就滚下去,别影响我们看节目!”
坐在最前排的一个戴着灰色兔头头套的男人扯着嗓子喊道,红色的兔眼睛落在台上七人身上语气里满是轻蔑与戏谑,并且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瓜子,悠闲地磕着。
“就是啊,你们到底会不会表演啊,不会唱戏就滚下去——免得影响我们看戏的心情!”
一个戴着大红冠公鸡头套的男人也随声附和道。
紧接着便是越来越多的谩骂与不耐烦的声音,
“就是啊,不会唱就滚下去!”
“喂,别占着舞台不表演……”
“把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不滚,我们可亲自轰了——”
观众的声音越来越大,人们的情绪也越来越亢奋,语言中都开始朝着台上的众人进行了人身攻击,
“你们这些人长得如此歪瓜裂枣,怕是会表演也演不好……”
“就是啊,你瞧瞧,那个女人脸上还挂着一道疤,这是要把我们吓死吗?”
“快滚下去,快滚下去……”
“就是,就是,别碍了我们的眼……”
台下的观众一句接着一句地谩骂着。
“啪——”
人群中不知是谁朝着台上扔了一只臭鸡蛋,
“滚,滚,滚下台!”
“啪——”
“啪——”
“啪——”
紧接着,便是越来越多的臭鸡蛋,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烂菜叶……
一时之间,台上的七人就像是抱头鼠窜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个接着一个的臭鸡蛋,一片接着一片的烂菜叶……
每一个都精准地砸在了台上七人的身上!!!
“住手!”
“住手!”
“住手!”
花落捂着脸颊,厉声呵斥着。
“你们是疯了不成!”
阿云抬手挡着自己的脸颊,试图不让那些臭鸡蛋,烂菜叶弄到自己的脸上,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你们这群疯子,赶紧住手!”
张默亦是一脸愤怒地看着台下的观众,刚才的一只臭鸡蛋好巧不巧地扔在了张默的头发上,年轻的少年瞬间被这恶心的臭气熏到,整个人更是因为无力的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切——”
“不会表演的戏子,我们没有冲上台打你们就不错了!”
“快点滚下台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
台下观众的叫嚣声越来越大。
台上的臭鸡蛋,烂菜叶越来越多,连带着还有人将使用过的纸尿裤,卫生巾尽数扔了上来。
台上的七人四处躲避。
“啊——”
一道尖利的女子声音突然响起。
花落整个人摔在地上,五官瞬间被痛苦的神色包裹,左侧胳膊则是冒着缕缕青烟,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
“滋滋滋……”
就好像是烤肉一样。
花落抬手扶住自己的右胳膊,一大块皮肤被灼伤了,而一旁的围栏上,则是粘着自己的衣袖,还有被生生扯下来的肉皮……
血肉模糊,狰狞不堪!!!
“花落,你怎么样了?”
距离花落最近的是戴佳兴,看着花落那副狼狈模样,赶忙上前一步。
花落光洁的额头处渗出细密的碎汗,许是太过疼痛,整个人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但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舞台旁的围栏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