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寂煞吐槽了几句,突然反应过来了,“你就招了这一个人?”
景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不,走错地方了嘛。”
寂煞瞥她,“去哪了?”
景羲嘴里挤出几个字,“散修城。”
寂煞先是愣了两秒,然后爆发出天崩地裂的笑声,景羲觉得他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她的眼刀子如果能杀人的话,寂煞这老头现在已经变成一堆生肉片了。
“哈哈哈,”寂煞眼泪都笑出来了,“真,真是笑死我了,我记得我给你塞了地图吧,一东一西你也能搞错,真是……”
“真是怎么样?”
寂煞忽觉脖子一凉,景羲阴恻恻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
他低头一看,脖子上是金乌!
寂煞福至心灵,脱口而出的话一拐弯,变成了,“真是神机妙算算无遗策啊!要不是去了散修城,哪能捡到彤笙那丫头,我这人一辈子没佩服过谁,你是独一个!”
剑在脖子上,寂煞马屁拍的可响了!
景羲施施然收回金乌,继续跟寂煞说话,顺便问了问学堂那回事。
寂煞暗暗瞪了一眼金乌,这小玩意儿,有了新主人,就忘记旧主了?
真是喜新厌旧,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嗐,我这不是没事可做嘛。”
寂煞指了指他自制的“黑板”,“是你说的,没文化真可怕,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它们修炼之余学点字,也算是个文化兽。”
这理由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可惜景羲早已经知道真实原因了。
她与那只垂耳兔建立的是临时契约,在一定距离内才能感知、联系到对方。
垂耳兔刚才在学堂外面见到景羲时,就哭唧唧地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景羲。
寂煞原来是教长庚修炼来着,但长庚顿悟了,闭关去了,这老头就没事干了。
他闲的没事建了个学堂,把目光投向了兽山的那群文盲兽。
寂煞让它们分成两组,一组学习,一组守山门、巡逻,然后两天一交换。
要说写字还好,但教它们说话,真是为难兽了。
灵兽只有到达一定的修为才能开口说话,但寂煞这老头倔啊,非说只有教不好的老师,没有教不会的学生,他认真教了,灵兽们就一定能学会说话!
于是乎,灵兽们的冬天就到了。
上课比在妖兽森林熬过凛冽寒冬都难!
每天辰时中,也就是早上八点,寂煞小课堂就开课了,背着书包上学堂的灵兽被迫听魔音入耳。
守山门和巡逻成了最抢手的活计,它们每天数着日子,盼着轮到自己去巡逻。
垂耳兔可怜巴巴地表示,还是让它们去干苦力吧,它们宁愿去下地除草!
实在不行一锅炖了,给它们个痛快的也行!
垂耳兔说完,紧张地等待景羲的回复。
它身边聚集着一群灵兽,全都战战兢兢地等待结果。
夭寿嗷,它们还不如被天敌吃了呢!
“咋样?我的想法不错吧?”
寂煞背着手踱步,“有的人和灵兽就吃亏就吃亏在文化上面了,我这是在帮它们!”
景羲现在满脑子都是早八受到的摧残,她微微一笑,用神识回复垂耳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