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让祂的那些信徒成为莫得感情的信仰提款机，只讲奉献，不谈回报。

“信仰、概念、仪式、献祭……”

斯特林将这些词汇轻声的默念了一遍，

“如果没有献祭的话会怎样？”

“那那位神明大概率会变成一个智力不全的白痴吧，不过寻求献祭乃是神明的本能……亦或是说只有献祭的条件产生了，神明才会因此而存在。”

“也就是说，献祭的行为并不一定是需要主观进行的？这个世界上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判定规则？”

“差不多就是这样吧，献祭的形式有很多种，只要有祭品，有仪式，有被献祭者，那么便成立了，这同样也是一位神明发现自我的过程。”

“还记得我诞生的时候就是一群精灵们正在唱着一首歌颂智慧的歌谣，他们为我献上了那首歌，我便忽然有了自我的意识。”

“啊，这样啊……”

斯特林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这并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就如同世界上普遍存在的自然规律一般，苹果落地是因为存在着重力，神明有知，则是因为存在着献祭。

他原本还想着是否只要杜绝了这样的行为，就能够创造出一个完全无害化的神明。

但眼下看来似乎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定义太过于宽泛，达成的条件也太过于容易了。

拥有着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也难怪这些神明们会自认为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了……

“查尔斯，你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赶紧问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以后可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爱莉西娅抬头看了看夜色，连声地向他催促道。

“诺安山脉那边的那个邪神……难道会很强吗？一个神明如果释放出祂全部的威能，究竟会有多大的破坏力？比能够毁灭一座城市的导弹如何？”

“不知道啊，而且那也不一定是邪神，只是我不喜欢祂才这样叫的，其实神明哪有什么善恶……”

“那个新神的本源还很朦胧，祂似乎是最近出现的东西，又好像本就存在了很久，信仰方面则是几乎没有，确实是刚刚诞生的。”

“至于破坏力，这种东西没法计算，有的神明压根就不是为了破坏而诞生的，祂们绝不会为了破坏而去破坏。”

斯特林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继续问道，

“如果按照你所说的，西山行省与洛安山脉边境线上的帝国与兽人之间的战争所造成的伤亡，还有那些受灾的百姓们……都能够算作是献祭的话，那那位新神岂不是一诞生起便有着极强的自我？”

“也不一定，每位神明的思维逻辑都不一样，谁知道祂是怎么想的？就比如说我渴望知识，喜欢一些新奇的事物，用这些东西来供奉我，我会很高兴。”

“但刻洛西斯就不这样想，祂的思维和喜好都挺抽象的，也就是难以捉摸。”

“这便与我们诞生时所收到的献祭有关，我诞生于一片和平与赞美之中，刻洛西斯则是在一头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巨龙的呓语中诞生的……”

“我想，那位新神大概会是冷漠而暴戾的吧。”

“不过你并不需要去思考这么多，神明的事情并不需要你去过多的参与，即使刻洛西斯要你去处理，你也不要过去。”

爱莉西娅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她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幻。

“我该离开了，刻洛西斯并不希望我跟你走得太近呢，害怕我弄坏了祂的玩具。”

“哈哈，再见了，查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