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自称新世纪的耶稣
陈珂激动得一下子站起来。
庄静已经习以为常，但也由衷地露出笑容，她站在山坡上，对顾然道：“拿来我看看！”
顾然捧着那朵花开始往山上奔跑，像是捂着一只萤火虫。
三人聚在一起，顾然小心翼翼打开合拢的双手，生怕把花朵弄碎了。
花是白色的，很寻常的小花，在陈珂眼里没有任何特殊之处，证明这张【职业卡】不适合她。
“你看见了什么？”庄静轻声问顾然。
她也看不出这朵花的异常，不然何必让学生自己去找呢。
顾然一时间也说不上来自己具体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他尽力去描述：“一根木棍，有点类似手杖？”
“上面是不是还有羊角一样的弯曲？”庄静问。
当心理医生获得【职业卡】时，便拥有了这个梦。
面对精神病人，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保护自己最重要。
庄静声线柔和，措辞清晰，娓娓道来。
再附记：
嗯，这一段日记可以作为笑话了，可惜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心理阴影不是一团雾，而是一个具体的梦境，病症有时候会躲在梦境的角落，寻找会浪费大量时间和心力。
这也是一种本能的防御机制，太过真实，会丢失现实。
顾然吃了一惊，他以为庄静会说苏晴的秘密，结果却是他的职业卡【牧羊人】的秘密。
“啪嗒！”顾然掉脑袋似的低了一下头。
“羊角？”顾然又仔细去看花瓣。
心态不好的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绝对不会拥有如此与年龄不符的年轻外表。
完全是为了开玩笑提出的一个难处。
庄静回忆自己当初给这张【职业卡】取名【牧羊人】的原因。
“挺好啊，”庄静用赞赏的语气道，“人生其实也是一场没有规则的游戏，但我们可以通过给自己加分或减分，来提升自己的等级。”
等打出名气，侥幸给有权有势的人治病，更是一步登天。
她说：“这张【职业卡】很贵重，一旦被外界知道，肯定会有心灵怪盗蹲在我家附近，等着我入睡，来【怒放天堂】破坏偷窃。”
因为每组都要留一个人值班，所以最多只能两人一组，不然病人发病，找不到医生，那就是重大事故。
她顿了一下，嘴里自语一句：“陈珂有男朋友是吧？”
但这不妨碍它的价值。
顾然其实也知道。
“继续。”
“第二层梦是大海，你是冰山，不管大海如何变幻波动，你都要像冰山一样站定了，还要凝望第一层梦”
心灵的力量有时候就是能略胜现实一筹，例子数不胜数。
在心理医生的教科书上，以及各种网络资料中，披露了一些【职业卡】，但【职业卡】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也没有一模一样的精神世界，【牧羊人】两人是第一次听说。
庄静似乎也为难。
经过大量收集资料，证明：很少有人能真正在梦境施展轻功。
“嗯！”
“手术次数还是在按照规矩来，这是为了你们二组的心理健康考虑，也是避免被外界看出问题。”庄静说。
“嗯——”庄静双手抱臂，想了想，“我说过的名言太多了，有没有在她面前说过这句话呢。”
自恋这点，母女也很相似啊。
经过长时间的实践，心理手术也有几条需要绝对坚守的规则——
“不要急着挥动，慢慢稳住两个梦”
虽说是开玩笑，但他有那么一点点认真在里面的，能让苏晴请客吃饭，他会非常有食欲。
常人会觉得，都已经做梦了，轻功算什么？
其实不然。
“对。”顾然应道，“让我和魏宏医生一起好了。”
“{静海}的特殊疗法，名为‘冰山’，是我从海明威的‘冰山理论’中延伸出来的。”
虽然他的第一层梦还在【怒放天堂】，但他随着他的主意识坠落，进入自己的梦，已经无法再使用【职业卡】。
他抬手一握，只在梦里出现的曲柄牧杖，真的被他握在了手里，触感真实，纹理一清二楚。
“‘照管我的羊群，看守我的思想’，可以在心理阴影中，梦见一只羊，吃草一样吃掉被感染的部位。”
他开始再次入睡。
“我要成为新世纪的耶稣了？”顾然欣喜道。
“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我没办法使用这张【身份卡】。”庄静说。
“那静姨要不要趁现在继续投资，把合同从五年提到十五年？”顾然提议。
“保持似睡非睡、半做梦的状态，”庄静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来，“将梦里看见的东西握住。”
“静姨，我懂的，我也想靠自己成长起来。”顾然回答。
“什么身份？”顾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有点红。
她说：“上帝全知全能，能贯通一切歧路和绝境，没有困惑，这根权杖能在【心理阴影】中指引方向。”
“接下来我教你{静海}的特殊疗法。”
“什么？”
顾然抚摸额头，没什么感觉。
“我想让陈珂和江绮一组，但让你和苏晴一起，又怕别人说我偏心，会给你们开小灶。”庄静沉吟道，“关键是，如果真是你们两个一组，我一定会开小灶。”
顾然觉得，庄静阿姨有少女天真烂漫的一面。
庄静似乎一直帮他撮合对象？
“告诉你一个秘密。”庄静说。
庄静又说：“【职业卡】只能在心理阴影、心灵世界中使用，之前的训练时间安排，周一是童玲、魏宏，周二是江绮、苏晴，以后你和陈珂”
“加分制度？”庄静面露好奇。
“那到底有什么用？”顾然好奇道。
“很难是不是？”看他失败，庄静似乎很开心，满脸笑容。
顾然苦笑：“静姨，我觉得没关系，不是还有您在吗？三个人呢！何况我也不是见色起意的色情狂。”
庄静笑了：“你不是，她们可以是，你以为女人就不会见色起意了？万一她们主动喜欢上你怎么办？”
她是苏晴的母亲，根据各方面的官方资料推算，已经43岁，却依旧如三十般年轻，肌肤雪白，身材丰腴，发型优雅，气质迷人。
再怎么做梦，人依然是现实生物，哪怕在梦境中，心依然被现实束缚着。
顾然再次进入似梦非梦的状态，曲柄牧杖被他握在手里。
“算了。”庄静不想了，“陈珂，你继续找，别心急，所里找到【职业卡】的最长时间是十四天，世界纪录更是长达半年。”
“那我和江绮一组好了。”他提议，“让陈珂和苏晴一起。”
陈珂忍不住说道：“苏晴.组长也在二组立了一个加分制度呢！”
两人因此了解到，为什么庄静能拥有【怒放天堂】了。
顾然深以为然。
清醒梦加梦中梦，很严重，但不至于迷失。
困意不可阻挡。
卖给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如果能使用，就能依靠这张【职业卡】提高治疗水平，从而获得大量病人，赚取大量钱财。
不管是找苏晴，还是投票，顾然都已经败了。
与苏晴站在一起，真的会被认为是姐姐。
顾然忽然反应过来：“静姨，您不让我和陈珂、江绮一组，不仅仅是因为她们有男朋友吧？”
【职业卡】的本质是‘梦’。
“海明威说，‘冰山在海上移动是很庄严、宏伟的，这是因为它只有八分之一露在水面上’，而我的冰山疗法，也是如此。
“说说看。”
顾然将花朵贴进自己的眉心，像是被钓上来的鱼脱了钩，花朵嗖的一下钻进他的大脑。
顾然没有意见。
心灵污染一直是心理医生的心头大患，【牧羊人】却能吃掉这种污染，尤其是，能在心理阴影中吃掉，无需返回现实世界修养，提高持续作战的能力。
据说有少数发疯的例子。
“加油！”庄静只说了这一句，给他鼓劲。
顾然有些好笑和无奈。
三，手术中，心理医生的心力耗尽，哪怕是同一名病人，也必须修养一个星期；
四，手术中，不能刻意去找寻找【职业卡】、【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