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而再，再而三
通过两次狗毛事件，顾然已经知道那是一条白狗，可真正见面，才发现它的白，远超他的想象，很纯粹，相当漂亮。
小狗被苏晴抱着上车，在她的臂弯内，像一个圣洁的婴儿，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好可爱！”陈珂第一时间被俘获了。
“抱抱？”苏晴问。
“抱，我要抱！”陈珂展开双臂。
苏晴将狗递给陈珂，两人小心翼翼的样子，彷佛是护士在将刚出生的婴儿交给父母。
苏晴双手稍微松开，小白狗便自己一跃而下，跳进后座。
但它没跳进张开怀抱的、少女的、胸部不算小的陈珂怀里，而是跳到顾然身上。
它蹲坐在顾然腿上，纯洁地微笑着仰望他，顾然理解两人之前夸张的姿态了，真的很像婴儿。
“它好像很喜欢你？”苏晴略感意外。
“《因为爱情》！”江绮立马道。
【顾然：是啊，汪！】
“汪！”他唯一确定的，是苏小晴的声音。
“我能不能.”
“陈奕迅。”顾然拿出手机，调出歌词。
然后，狗毛，掉落。
可这轻松，到底是因为按摩，还是因为终于摆脱按摩师的折磨呢？
到了节奏点，轻微的‘给你一张过去的CD’已经响起，顾然抬起话筒，又放下话筒，最后近乎崩溃道：
苏晴长发濡湿，穿着自己带的睡衣，短裤和吊带，没多少暴露，最多只能算清凉。
三人哈哈大笑，苏小晴的笑容似乎也加深了。
可当唱到中途，魏宏对他投来深情的眼神时，顾然受不了了，歌没走调，但平铺直叙如‘42分的论述类作文’。
“我还以为老师你让我先吃第一口呢！”魏宏开着玩笑，欣然接受命令。
苏晴正蹲着拍照，镜头里，咬着飞盘的苏小晴跑得非常开心，可当镜头微微上移，顾然入镜之后，视频的主题变了。
庄静真的很优雅，很有气质。
有一群游客在溪水边围着篝火烧烤，火星飞舞着逸散在夜空中。
苏晴、陈珂在看热闹，原本认真烤肉、似乎没关注四周的童玲，也一便给烤肉翻面，一边笑着看过来。
“汪汪！汪汪汪！”
烧烤食材是自助的，全放在刀板似的木板上，位于营地一侧，想吃什么自己去拿了来烤。
“？”
“好乖啊！”陈珂赞叹，“它能听懂伱的话？能不能让它坐我还是算了。”
“难道狗与人之间也有异性相吸的说法吗？”陈珂一副情场失败的不甘和懊恼。
“哈哈！”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忍不住合掌。
苏小晴立马离开顾然的双腿，来到顾然与陈珂中间，然后轻轻一跃，精准落进副驾驶。
顾然接过话筒，缓缓站起身：“.唱什么？”
过了三秒。
魏宏又问顾然：“你王菲，还是陈奕迅？”
江绮全程牵着陈珂的手唱《想把我唱给你听》，最后还想吻她，吓得陈珂蜷缩起身体，脸蛋拼命远离。
也不知道是因为唱歌消耗体力，还是因为大家一起唱歌很好玩，心情好导致饭量好。
吃完了烧烤，众人去泡温泉，女生的归女生，男生的属于男生。
‘不去海边·度假村’，从名字就能听出来，位置在山里。
或许是按摩后太放松，也或许是玩得开心，顾然竟然心口如一了一次。
陈珂犹豫着怎么回答。
“.我只会唱《因为爱情》。”
那个老技师，手劲可能比顾然还大。
“顾然，”陈珂笑道，“小晴喜欢你，可能不仅是因为你身上有狗毛。”
顾然低头看飞盘，摆出奥运会冠军投掷铁饼的动作。
也可能是因为时间长，一边吃一边消化了。
【苏晴：不用翻译你也听得懂？】
就这么玩了半小时，苏晴给苏小晴系上狗绳，给顾然发消息。
陈珂也从这句话感受到，魏宏确实有花心的潜质。
哗啦啦的掌声。
“《小酒窝》！”陈珂的兴致也很高。
顾然没走近，也没走远，就在远处看苏晴和苏小晴玩飞盘。
顾然低下头，裤子上、衣摆上，已经能看见一两根白色近乎透明的毛发。
苏小晴兴奋得跑过去，身上白色的毛发都在飞舞，充满生命的活力。
她问：“这里痛不痛？”
他浪荡的上半生，靠的不仅仅是给人亲切感的脸，还有歌喉。
抬头望天，星河旋转，星星多得让人怀疑，天空不会是机场吧？那一颗颗星星，其实是一架架亮着航行灯的飞机。
【顾然：这是邀请吗？】
顾然面色凄惨：“痛！痛！好痛！”
最后还是被亲了一口脸颊。
“哈哈哈！”陈珂已经笑得蜷缩在角落，手捂着腹部。
不过还好，魏宏是扎扎实实的异性恋，和女生们分开不久，就放肆起来。
“魏宏，”庄静笑着点名，“作为大师兄，你先唱一首。”
师兄弟两人，路过好大的胸时，都没说话，走过后才若无其事地继续聊起来。
“好！”她喝彩。
【苏晴：它在骂你】
“可以不唱吗？我五音不全。”陈珂试着挣扎。
顾然看向苏晴，苏晴远远地招手。
“没事。”苏晴摆手，满脸笑容，“可笑的不是你。”
在她身边，顾然正一根一根地摘狗毛。
庄静道：“她被父母喊回去了，可能是有些事要叮嘱。”
“轰！”
苏晴和苏小晴在草地上玩飞盘，当飞盘掷出去，冲上去的苏小晴像吸铁石般吸引了沿途的目光。
“我喜欢匀称的，稍微多一点点的肉也能接受，细得皮包骨头就有点丑了。”
“怕影响你开车。”顾然道。
似乎有一声极为短促的空气轰鸣。
顾然本想看看，当苏晴将飞盘丢到他手里，苏小晴会不会骂它妈，但飞盘的落点，远得顾然都懒得去捡。
一边唱，一边吃烧烤，感觉饭量比平时大好多。
“啊——”这是魏宏的惨叫声。
【苏晴：不玩了，洗澡去。】
‘切。’顾然心里抗议。
“靠！”顾然忍不住道，“凭什么！第一次不知情，坐后座；第二次被惯性思维影响，坐副驾驶；第三次，提前看了副驾驶，后排也没有狗毛，竟然还是没躲过！”
【苏晴：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找死。】
苏晴说：“你们怎么不说话？”
“那就《因为爱情》？”
“来，顾然，”魏宏拿起另一个话筒，“咱们师兄弟情歌对唱一首！”
“.”魏宏无法反驳，这是事实。
夏季有蚊虫，{静海心理疗养所}没有选择户外，而是在一个完全由玻璃搭建的小房子内烧烤。
“顾然，”分别前，江绮很坏地提醒道，“小心魏宏！”
童玲笑着给两人夹烤好的肉。
“苏小晴。”
满足这个条件的，只有别人的狗，只需要玩，不需要养，就像不需要负责的一夜情。
“喔！！！”
顾然想了想，道：“我觉得，可能只是单纯因为我身上两次沾满它的狗毛。”
玻璃房的功能不仅仅是防蚊虫，还能唱歌、打麻将。
嗡~
顾然拿出手机。
他看向陈珂：“陈珂师妹，顾然和我唱了，你也和江绮合唱一首情歌！”
“我明白你们为什么知道‘苏小晴’名字时沉默了。”苏晴点头。
顾然点头赞成。
她收起手机，朝着顾然丢出飞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