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传来被水笔轻戳的触感。
“冶艳？”
“我明白了。”顾然说，“你好好表现，我帮你争取资格，作为条件，我和苏晴的黄色情节加到8节。”
幻臭作家伸出手。
但对于有认知混乱的病人，直接揭穿事实，让他认清真相，只会使情况恶化。
“就是为了团结才不让你去。”苏晴语气平静。
幻臭作家往后瞥了一眼，确认苏晴等人听不见，才悄悄对顾然道：“我得到消息，元帅会参加这次户外集体治疗，我必须去！”
何倾颜在他身后道：“我发现你一个问题。”
“好看。”顾然说。
何倾颜，有多好看，就有多招人恨。
王佳佳很明显地雀跃起来，准备等有空的时候，拉顾然一起打游戏！
只是比起那些经常转发“警告！这五种常吃的食物致癌！”的老人们，她看的都是名字虽离谱、但实际很正经的科普知识。
“你先说我，你觉得我好看吗？”何倾颜反问。
何倾颜来了。
陈珂也不羡慕苏晴和顾然的心态。
顾然说：“你不知道，苏晴养了一条狗，掉毛之厉害你见过电视剧、电影里天使出场的特效吗？就是比那个特效羽毛还多的掉毛，因为这件事，我和她分手了。”
“不用想，帅，还是不帅？”顾然只想知道答案。
苏晴看他一眼。
苏晴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说下去：“.如果你表现好，我会考虑一下。”
他转移话题，好奇道：“你这么想去，是有什么原因吗？”
“大恩不言谢，你恢复我的资格就好。”
“不是我不帮你，这事我说了不算。”顾然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绝对不能玩手机，除非午休。
顾然和陈珂现在很好奇，两人来{静海}之前，苏晴是以什么样的手段统治这家精神病疗养院的。
如果是一楼的病房，这些都不被允许，但二楼可以。
“说了啊，影响团结。”
所谓委婉，便是：确保和病人的思想一致，最好是用病人自己的词汇——病人说：“三体舰队已经在路上’，你就说‘自然选择号，前进四’。
幻臭作家急匆匆道：“苏晴说了算啊！你只要吹吹枕头风，她还能不答应！”
“顾医生，你帮帮我！黄色片段我他么给你加到5节！”他撑开五指，皮肤绷得死死的。
玩小游戏也可以，比如说飞行棋、叠垒乐、打牌之类——必须和病人一起玩。
“冶艳。”
顾然打量她，何倾颜眨了一下右眼。
众人上了三楼。
男护士和女护士不着痕迹地围过来。
拔河老头立即和内家高手·赵文杰一样，乖乖地站在原地，像是马拉松志愿者一般，对任何自己知道的问题都有问必答。
“你们不是偷偷同居了嘛！”幻臭作家脸色涨红，为顾然的欺骗与推脱感到愤怒。
‘我心急了。’看着神情轻松的两人，陈珂在心中自语，‘忘记了普通心理治疗本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不行~”何倾颜轻轻摇头，“我必须找出一个如同‘冶艳’于我一般的词来形容你，在想到之前，我不会回答‘你帅，还是不帅’的问题。”
又看国足，又看lpl，这要么是一位勇士，要么有受虐癖。
众人一进去，他便对顾然道：“顾医生，对不起啊，你给我的新书提意见，我反而害你被罚。”
幻臭作家却转头就对苏晴说：“苏医生，苏大美女，我反省了，也认错了，就恢复我户外集体治疗的资格吧，大家都去我不去，多影响团结啊！”
有时候，必须用委婉的方法来解决它。
“抱歉，只是想和新同事开玩笑。”何倾颜放下书，双手抱在胸前。
“这么大的发现，我觉得我可以加一分！”顾然说。
陈珂心情沉重，秀美白皙的脸露出沉吟之色，觉得事情复杂起来。
她轻舔了一下手指——这个动作在她身上相当诱人，快速翻动《与白痴的对话技巧》。
成年后，庄静给顾然买了一台华为手机，作为一位年轻人，自然会在学习的闲暇之余尝试手游以及需要手的游戏。
202是地产阿姨。
书架上，大多是心理医生方面的书籍，此外便是《‘鱼的记忆只有七秒’这是真的吗》、《你是吃出来的》、《你可能不知道，香蕉不能治便秘》、《我的地产奇迹：这样盖楼就对了》（这是地产阿姨自己写的，据说销量等于员工人数）。
当她双手抱在胸前时，这个部位一下子从她无一不令人着迷的身体上凸显出来——旗袍被胸部撑起了一个惊人的弧度！
除了《我的地产奇迹：这样盖楼就对了》外，从其余书的种类可以看出，地产阿姨某种意义上也在刷朋友圈。
苏晴也笑了，她自然不会和精神病计较，而且，作为一名心理治疗师，在心态上最重要的一点，是——
“苏医生，你再考虑考虑！”幻臭作家明显着急起来，“我可是在新书里，把你写成帝国的最顶级卧底，还白嫖了顾然这样的人类帅哥！”
陈珂留在住房区，和病人们一起玩游戏，同时观察病情。
“你挺会说话嘛。”她很满意。
“当然不是，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203原本没人，现在住的是刻薄阿姨，现在还处于“安定”中。
顾然一眼看出她的疑惑，兴奋地笑着解释：
302是幻臭作家。
“是是是。”顾然艰难地抽回自己的手。
何倾颜愣了一下，道：“你等等。”
“好。”两人应道。
查完房，地产阿姨抓住顾然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顾啊，吃不了苦就来找阿姨，别不好意思，知道吗？”
昨天她穿的是黑色小礼服，今天穿黑色短袖旗袍，头发盘着，精致妩媚，风韵又雅致。
顾然啊顾然，你帅不帅自己不清楚吗？为什么还需要女性的认同？怕被说‘普通又自信’吗？
“嗯？”办公室内，何倾颜略显茫然，“是我的语气不对？还是这本书没用？”
“我和她都不睡一个枕头，怎么吹？”
“你和我一个人说，”顾然低声道，“我不告诉别人，你知道，作为心理治疗师，替病人保守秘密是最基本的。”
“你好帅。”
顾然认真看着对方。
幻臭作家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离开302，顾然道：“幻臭作家的病情恶化，或者说，这才是他真正的病症——每写一本书，他都会彻底沉浸进去，将自己当成书中的角色。”
然后，她又拿起《与白痴的对话技巧》，舔了一下指尖，认真地翻阅起来，同时还呢喃自语：“书上没写这种反应啊，难道他不是白痴？”
“哎。”
然后，她停顿在某一页，看一眼，照本宣科地对顾然道：“你好？”
“比起‘医生’，其实我更喜欢‘侦探’这个身份，绝不错漏任何一个可疑之处，找出患者的‘破绽’，将‘犯人’绳之以法！”
她忽然醒悟：“怪不得他的病历很简单，且基本全是自述。”
那一眼，像是真的民国贵小姐。
在陈珂查房的时候，顾然便打量书架。
可我不应该恨她，恨是能转换成等量、甚至多倍的爱。
“你真觉得我帅？”顾然问。
查完房，便没什么事了，可以看病历和《医生日记》，也可以在病房闲逛，随时关注病人的状况。
虽然苏小晴是她的女儿，但她还是非常赞同顾然这个说法。
“你替我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我觉得我也必须想一个合适的词还给你，这样才有礼貌——你先等我想一想。”
“你别代入太深，小心也得病。”苏晴提醒。
“你是好心的吧？”
顾然看着她，没有说话。
从明天起，戒一切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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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日记》：302的幻臭作家，显现出真正的病症。
佩索阿有一本诗集，名为《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这是诗人的浪漫，可当我面对精神病人，由衷地感觉到：人心复杂，真的略大于整个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