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在云晚辰去见顾衡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小四先前说过,瑶儿以后跟女主作对,被女主的几个追求者害的凄惨至极。
而这顾衡,显然就是女主的追求者之一,那么,害瑶儿的几个元凶之内,很有可能就有他。
将瑶儿害到那等地步,还背叛坑害辰儿,如此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的鼠辈,她不懂一向明事理的云晚辰,为何还要帮他?
“娘你快别哭了,此事孩儿自有计较,还请娘相信孩儿,若是娘不相信的话,那就上前一步,孩儿将一切计划都告知娘,可好?”
见到自家娘被气的掉眼泪,云晚辰心疼不已,同时也心虚无比。
若是让爹知道他将娘气哭了,怕是免不了要挨爹的两巴掌。
“你真的有计较?”
云夫人捏着帕子抹掉眼泪,红着眼睛看向他。
云晚辰重重点头。
“好,那我就相信你了,现在就说说,你的计划是什么~”
“……”
安抚好云夫人,云晚辰让苍炎推着他去了清园。
清园内,弥漫着淡淡的药味,云晚辰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远远便看到木兰树下,七叔正在教他的姑娘练内功。
二人姿态颇为亲近,看来,听到小妹的心声后,七叔将一些感情提前了。
云晚辰眸中浮现起淡淡的浅笑。
七叔年纪着实不小了,若是真的对银霜姑娘有情,也算是好事一桩。
“是世子,七爷,世子过来了。”
余光看到月洞门下清俊绝伦、风华盖世的白衣公子,银霜眸光微微一顿,出声提醒云湛一声,随后从地上起身。
云湛扭头看去,笑着对他招了下手。
“过来。”
云晚辰手指动了下,苍炎推着他朝那边而去。
云湛弯腰,伸手在他腿上拍了拍,“这两天如何?”
“挺好的,七叔,我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吧?”
他眸光揶揄,微微一笑,云湛神色微微一僵,下意识扭头看向银霜。
见她面色如常后,微微松了口气。
“我要说打扰到了,你会滚吗?”
云晚辰:“……”
他敛起笑意,正色道,“七叔,我来寻你,是有事需要你帮忙。”
“说吧,什么事?”
“……”
刚送走云晚辰,云铮那边又派人过来了。
“七爷,国公爷让你过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
云湛看向银霜,“大哥找我有事,我过去一趟。”
“好。”
书房。
云湛进去后,反手将门关上,朝着书桌走去。
“大哥,我托你办的事情,可是有消息了?”
“嗯。”
书桌后,云铮抬头看向他,将一张画像给递给他。
“暗影堂早前就搜集到了那边的消息,得到命令后,立刻调了关于那位皇太女所有的消息快马加鞭送过来,你自己看看吧。”
暗影堂,乃是他为掌握各国情况专门成立的特殊组织,职责便是搜集其余各国的一切消息,免得他在对战时对敌人一无所知。
却不想,到是意外方便了此事。
云湛将画像接过去,刹那间,一张美到令人失神的面容出现在他眼中。
女子容颜如画,冷艳绝色,眉眼间覆着几分凉薄和孤傲。
这气质和神态越看越觉得跟银霜如出一辙。
云湛放下画像,将一旁的信封打开,取出情报认真看了起来。
凤兮,大昱国皇太女,十七岁。
“据密报来看,大昱国一直就只有一位皇太女,且并无夺嫡之类的风声传出,那皇太女的位置坐的稳如泰山。”
“如今更是好端端的在大昱国皇宫内呢,偶尔会出现在奉天城街头,去为凯旋的将士接风。”
云铮眯着眼眸,若有所思的出声。
密报中,大昱皇帝早年御驾亲征伤了根本,就只有那凤兮一个子嗣,因不想皇位外流,便一直没有过继皇子,而是从小将凤兮养在身边,当太子一样调教。
那如今他们家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小四的心声断然不会有假,唯一的可能就是,如今大昱国皇宫那个是假的,顶替了真皇太女的身份和脸,瞒天过海骗过了整个大昱国。
可文武百官和百姓也就算了,就连一手将皇太女养大的大昱皇帝也辫不出真假吗?
此事究竟为何?
堂堂皇太女,又是如何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害到那等境地?
“有小四证实,那个定然是假的,大哥,此事还需劳烦你继续查下去。”
云湛将画像折叠起来,收入衣服内藏好。
“啧,真的喜欢上那个姑娘了?”
云铮挑着眉,眸光揶揄的看着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么多年来,我身边的女子除了瑶儿和大嫂外,就只有她了,想来是喜欢的。”
被兄长调侃,云湛微微咳了一声,俊美的面容染上薄薄的红晕,但还是大方承认了下来。
爱慕姑娘又不丢人,况且,他这也是跟大哥学的,或者也可以说,是云家的遗传。
虽然当时他还没出生,但数次听钟离兄说过,当年大嫂一家被流放,又被林家强行解除掉婚约,可怜的紧。
大哥知道后二话不说便提着刀追了上去,路上,砍死了想对大嫂行不轨之事的衙役,以及无数欺负大嫂一家的地痞无赖,默默在暗中当英雄。
将大嫂一家安全送到流放之地后,他便投身入附近的军营,开始不要命的杀敌立功。
别人立功只为光宗耀祖、封候拜将,可他立功,却只为了能够将大嫂从边关那苦寒之地带回去。
凭着那一腔热血,他竟真的全都办到了,而且,还加官进爵,得到了先帝的圣宠。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能认清自己的心就好,不管你喜欢谁,大哥都会支持你,这件事情,也放心的交给大哥。”
云铮拍了拍他的肩膀,言语间无比欣慰。
弟弟养到这么大,才终于开窍,真是不容易啊。
早点给他娶妻成家,他也能给祖宗和父母双亲一个交代。
实不相瞒,他两三年前就开始为云湛的终身大事操心了,并且时常头疼不已,觉得云湛一点都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