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迷迷糊糊的被花满楼牵起手,穿行在热闹的人群之中。 “他牵了我的手?!” 大袖子里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白亦目光从那大水袖悄悄转移到对方的侧脸上。 花满楼不是很帅的那种,和二十一世纪那些帅哥明星一比完全不够看,但他比任何人都吸引人的目光,因为他身上有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越看越耐看。 “阿亦觉得我好看吗?”花满楼突然转过脸来。 “好看”白亦一惊,捂住嘴巴,这才发现自己已将来到了百花楼。 “呵呵……” 百花楼的客房内,白亦卷着被子在床上无意识地滚来滚去,脑海中满是花满楼那张脸。和花满楼一起的记忆像是被按了循环播放一样,在大脑内一遍又一遍的上演。 被搅乱一池春水的白亦一下子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想要驱除这些思绪,然而适得其反,脸上的触感反而让白亦想起在密室之内,对方的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脸。 顿时,白亦的脸红的与关公有的一拼。 学着鸵鸟处理危险时的习性,白亦一下子把头塞进了棉被,在那哀嚎。 “怎么办,怎么办?” 不知怎的想到以前室友说过的小鹿乱撞的感觉,自己这样脸红心跳,是不是就是她们说的喜欢上了? “要不再去试一试?”白亦从棉被里钻出来,想到就做到,穿上衣服就往房外跑。 站在花满楼的房门外,白亦孬了。 在花满楼的房门外徘徊,几度想要敲门在最后却又把手收了回来。 都这么晚了,打扰人家不好,而且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明天再找好了。白亦自己找了个这样的理由,准备回去了,房内却传来询问声。 “是阿亦吗?”白亦在门外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擅长闻声辨位的花满楼如何听不见,只是等着对方敲门罢了,然而对方始终不曾敲门脚步声渐渐远去,花满楼这才开口叫住了她。 并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复,花满楼开门走了出去。走廊里早已没了人影,仔细一听,屋顶上倒有远去的脚步声,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情况就是——听到花满楼声音,白亦孬种的跑路了。 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起,花瓣上的露珠还未散去,陆小凤就已经窜进了百花楼。 “怎么就你一个人?”陆小凤好奇。 “为什么不是我一个人?”花满楼反问。 “不应该是你一个人。” “可事实就是我一个人。”花满楼转身将手里的水壶放下,笑道。 “她人呢?” “昨夜溜了。” 陆小凤和花满楼彼此有一种默契,都知道彼此指的她是谁。 “这倒还真是她能做出来的。”陆小凤倒了杯清茶,一下子灌进肚子。 花满楼淡笑不语,只是稍稍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感叹那个她还是陆小凤喝茶的方式。 “那你准备怎么做?” “等。” “等,那要等多久,你应该跟过去的。”陆小凤起身。 花满楼避开了他的手,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 “她需要时间。” “这回你错了,我估摸着,以她平时无厘头的个性以后一定躲着你。” 花满楼没有回答,手指抚摸着茶杯的杯沿,陆小凤知道对方在思考。 “我和你打个赌。” “赌什么?” 陆小凤俯身将头一下子凑到花满楼面前,挑眉。 “就赌——她看见你是逃,还是不逃。如果她没有一见你转头就走我就把眉毛剃下来。如果你输了那么酒窖的竹叶青” “剃眉毛,这赌注倒是不错。” “那就走吧。” “去哪?” “去看到底是谁赢。” 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人来到白水村,按照村民的指引来到白亦的住处。 门没有关,陆小凤轻轻一推就开了,此刻的白亦正在院子里收拾药材,听到开门声猛然抬头,看见陆小凤还好,待看见从陆小凤身后走出来的花满楼,手里的药材没散落一地但还是撒了一些,顾不得药材白亦转身就进了屋躲在门后面。 刚才还在想那人,那人就出现在面前,也不能怪白亦会有如此反应。平静了一下心情,才把门打开,对着院子里的两个人问。 “你们怎么来了?” 四处打量的陆小凤回答了她的问题。 “哦,我们是来求药的,白霜不在?” 听到白霜的名字,白亦身体一疆。 “她出去采药了,你们要什么药告诉我就好,是谁病了吗?” “是我一名朋友中了丹魂香(瞎编),听说你妹妹上次帮海沙帮李帮主解了此毒,所以特来求药。” “哦,你们先进来等一下我去拿。” 白亦将两人留在空出的大厅中,转身进了专门空出来的药房,从头至尾没敢看花满楼一眼。 白亦居住的农院是凹字型的,中间的两家房子是大厅和卧室,左侧是厨房,右侧则是药房。 大厅里的家具都是白亦自己做出来的,用唐门机关术做这么一些家具简直就是大才小用。屋内的物品大都依照现代家具仿制,就拿餐桌来说,是此时少见的长方形。 陆小凤进来一下子就抢了白亦最喜欢的一张仿沙发,冬天躺在里面软软的暖暖的。 “没想到这屋子里别有乾坤,这椅子真不错,花满楼你也来试一试。” “不用,我坐这挺好。”花满楼落座的椅子上白亦也铺上了棉垫子,后面还放上了靠枕。 白亦出来就看到这样一个场面,陆小凤惬意的靠坐在沙发上,花满楼则拿着一个兔斯基状的抱枕细细研究。 看着花满楼将那兔斯基抱枕从头摸到尾,又从尾摸到头的呆样,白亦不禁笑了起来。 “这是解毒丸。”白亦将装有解毒丸的小木盒放在小桌子也就是茶几上,陆小凤起身要拿被白亦阻止了。 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五十两银子”。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从腰间掏出五十两银子扔给了白亦。 白亦喜滋滋的接住银子,反复观看,其实是不敢看花满楼。 花满楼从进来到现在受到礼遇,也让其意识到对方是缩进乌龟壳了。 “怎么不见白珊?” “白珊是谁?”陆小凤问,见过白珊的人只有洪涛,西门吹雪和花满楼三人,而洪涛已死,知道白珊存在的就只有两个人。 “白珊她是我三妹……她……她和白霜一起出去采药了。” “哦”陆小凤又从屋内的物品一一看过去。 “就你们三姐妹一起住在这里?” “就我们三。” 白亦面对花满楼还有些不镇定,也就没有注意陆小凤颇有深意的目光。 一边的花满楼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手中握着是小桌子上的杯子,白亦还没有出来时,花满楼自己倒茶发现,只有一个杯子是正立的,这就说明主人常用的,而其余杯子是倒扣的,摸起来杯底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一个三人住的屋子里为什么只有一个茶杯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