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尘的声音清润,撒娇放轻时却偏软,听起来颇具蛊惑人心的效果,让人生不出拒绝他的意思来。
但怀昱这次没有依他的意思,只是拍了拍他后脑上沾的灰尘。
“不必再多言了,安安和不秋还在等孤。”
“师兄要是不想回答,我不会逼你。”谢逐尘在怀昱的肩头蹭了蹭,“那让我抱一会吧。”
怀昱没有说话,谢逐尘只当他默许了。
他和怀昱所处的地方很偏僻,现在这个时间点,人们要么着急着上班要么就在家里睡觉或者吃早餐,几乎是没人在这里经过的。
他将头枕在怀昱肩上,一手握着怀昱不放,另一只手则是圈上了怀昱的腰。
“师兄好香啊。”
“洗衣液的味道罢了。”
“不是的,师兄本来就香,不过这洗衣液的味道确实浓了些,但混着也很好闻。”
怀昱身体有些僵硬,以往逐尘和他聊这种事他只当是二人兄弟情深,现在却觉得很是怪异。
特别是逐尘执起他的一缕发丝轻嗅的时候,这种怪异更甚。
当逐尘又隔着衣服贴上他脖颈的时候,怀昱瞳孔震了一下,昨夜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脑海中更是浮现了好多沈不秋这般抱着贴着他的场景。
谢逐尘感觉到了怀昱的不自在,但他仍旧抱得紧紧的,只恨自己不是个挂件,不能天天赖在怀昱身上。
他刚从痴迷中睁开眼,他就看到远处拐道处出现了一个两个身影。
一个穿着鲜艳的小姑娘正拦着一个满脸阴翳,周身丧气得几乎下一秒就要掏出刀捅人一样的少年人。
是谢锦安和沈不秋。
谢逐尘与沈不秋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看到了对方眼中滔天的杀意,但他并没有理会,而是一脸幸福的埋在怀昱的颈窝处,并对沈不秋“友好”的笑了笑。
沈不秋还生气?
沈不秋凭什么生气!
他自小和师兄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来心意只能藏在心底,就算是夜深之时,他与师兄抵足而眠也不敢在师兄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来,总是小心又小心。
这个沈不秋,居然,居然对师兄下手这般重。
谢逐尘觉得委屈,他都还没有正大光明亲过师兄呢,师兄怎么就和别的男人春宵一度了。
光是脖子上就这么多痕迹,谢逐尘简直不敢想象师兄身上会是多么靡艳的场景。
这种样子的师兄,怎么能先让别人看到呢。
他知道的,师兄的魅力和身体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大,任何能与师兄肌肤相亲的人都会忍不住想在师兄身上留下痕迹。
虽然是这样,但谢逐尘还是觉得心里发酸。
面对沈不秋想要杀人的目光,谢逐尘对自己那个一脸尴尬的妹妹投去了拜托的眼神,不料下一秒沈不秋就一把将谢锦安扯开,气冲冲就上来了。
他们的距离有些远,怀昱虽是背对的姿势,但出众的听力让他听出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但这阵脚步声被谢逐尘的声音给掩盖了。
谢逐尘将怀昱抱得更紧了,颤抖着声音说:“师兄我好怕,他是不是要打我。”
沈不秋一走近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沈不秋:。
心里无语,但他手上的拳头收了回来,转而一把就扯住谢逐尘的卫衣帽子往后拽,想要把人给扯开。
沈不秋力道很大,用力后拽的确把谢逐尘给扯开了,但也狠狠勒了一下他的脖子,引得谢逐尘一阵咳嗽。
“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