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思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无话可说。”
她看错了吧,薄思慕怎么可能对她露出沉痛?
但薄思慕的大手却像铁一样,任凭阮软再用力,也丝毫挣脱不开。
话没说完,薄思慕已经冷冷地拽起她,不顾她的踉跄大步往前走,一把把人摔进车里。
好半天,她才颤着声音道:“舒舒是你的孩子。”
“还在嘴硬!”薄思慕猛一下掐住她脖子,眼里闪着讳莫如深的光,力道一点点收紧。
“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给你的权利?”
阮软皱起眉头,痛得低呼一声。
夜色降临,风声呜咽不止,阮软紧紧抱住自己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这是我爸妈一辈子的心血,这份转让协议我是不会签的。”
“你的罪还没有赎够,离婚?下辈子吧!”
阮软闷哼一声,撑着半边身子看向他凉薄的身影。
再定睛一看,果然,里面只剩下了杀意。
这在薄思慕眼里就是心虚的表现,他冷冷一笑:“从来没人敢背叛我两次,你是第一个,这野种打一出生就是个错误,现在,我来帮你纠正。”
阮舒的出生是个意外,他是在三年前阮软被迫跟叶瑾瑜离开后发现的。
薄思慕疾步站起,背对着阮软,左手握住颤抖的右手,狠声。
“不可能。”阮软不住摇头。
阮软猝不及防被制住,猝然抬头,看着他目光里的幽冷,定定看了两秒,别开头没说话。
两年的婚姻,够了。
薄思慕眸里的惊疑不定很快被阴沉取代,修长有力的大手掐住阮软下颚。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
不相信。
修长的脖颈被掐住,阮软一时呼吸困难,看着他眼里闪烁着的光。
薄思慕冷冷一笑,手上力道收紧。
“还想骗我?我从来没跟你做过,怎么来的孩子?”
“阿姨,您也看见了,我真的要放弃了啊……”
残存的呼吸空间里,薄思慕目光幽暗如毒蛇,死死缠绕住阮软。
薄思慕唇边噙其冷笑,片刻,如愿以偿看到浑身颤抖的阮软。
薄思慕眼底沉冷,到家之后狠狠把人甩在地上。
她更怕的是自己不在,薄思慕对孩子下手。
“放过舒舒……”
说完,薄思慕快步离开,背影都带风。
“醒了?”薄思慕声音淡漠,把手里倒完水的塑料瓶捏得咔咔作响,随手扔在一边,又把一份文件摔在阮软怀里。
“这是什么。”
“你想做什么?”阮软忍疼坐起来,看着一脸阴沉的薄思慕心里有些慌乱。
阴侧侧的声音爬进她的耳蜗。
“你好好看看我妈,当年她多疼你啊,你害死了她,说,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那你就逼逼看!”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实话告诉你,这份转让协议也没那么重要,阮氏即将破产的明眼人都能看到的结局,你们公司的股东早就把股份卖给我了。”
难得愉悦的笑声从薄思慕胸腔里滚出来,他眯着眼欣赏阮软寸寸变得惨白的小脸,说出的话毫不留情。
“现在我才是公司最大的股东,我是在通知你,你被革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