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漓从光脑相册里找到了一张图片：“狼尾鲻鱼头，了解一下。”

沈凉忐忑不安地在那台机器下坐下，机器上一个半球形的头盔罩了下来，剪刀触碰在了沈凉头发上，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他们没钱做新的校服。

她嘴甜会说话，教育局来的一众领导在她的吹捧下心花怒放。

沈凉迟疑：“咱们学校现在这么富有了？吃饭连餐巾都有了？”

沈凉：“也没多久，最近长个儿，所以裤子短了。”

沈凉笑容僵硬，她能感觉到局长在暗戳戳审判她。

沈凉就这么穿着不太合身的旧校服去见了教育局领导。

沈凉：“摇谁？”

校长微笑：“沈凉，你觉得怎么样？”

两人正推推搡搡时，夏露拎着几瓶除草剂出现了：“你俩干啥呢？”

夏露敏锐地发现沈凉袖子上的一点油渍：“校服没洗干净？”

周漓：“摇老师来问一下？”

周漓和她对视了一下：“那要不……留点？”

周漓指了指沈凉的袖子：“可能是怕我们把油污沾到衣服上？毕竟油污挺难洗掉的。”

局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沈凉的视野里一片黑暗，她听到理发师的评价后，有点慌。

“我现在形象已经可以了？”

周漓：“你要不这里再给她剪短点？感觉现在有点挡眼睛。”

原本融洽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还扎不起来呢。”

在教育局局长来学校参观的前一天，学生停了课，所有学生都被班主任安排了任务进行全校大扫除。

“小妹妹脸型很完美哦。”理发师对着自动理发机器后的屏幕欣赏着沈凉的脸，“这张脸剪什么发型都好看。”

沈凉：“你去找她。”

在半球形头盔挪开时，理发师拿了一面镜子放在沈凉面前。

他对沈凉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深恶痛绝：“啧，一件破校服被你穿得和斗篷似的。”

两人坐在花坛边，双手撑在花坛上，跷着二郎腿，腿一抖一抖地摸鱼。

在周漓的带领下，沈凉犹豫许久，花了五十联邦币的巨款走进了学校附近的理发店。周漓把发型照片给理发师看了一眼，理发师抬手把照片发送到了一台机器里。

学校从上到下都弥漫着一股神经质的紧张气息。

沈凉嘿嘿笑着：“我也觉得校服挺破的。老师，您去和校长说一声，让他给咱换新的呗？”她拎了拎校裤。联邦史老师顺着她的示意望去。

“可以的。”周漓满意地打量着她，“男女通杀。”

沈凉的校服裤子短了一大截，吊在脚踝上方。如果不是穿着长袜，她的小腿早就被冻得发红。

沈凉也傻了：“留什么？这花坛里本来就没东西。里面的树枝全是树上掉下去的。”

理发师：“好的。”

“来，坐。”

沈凉不安地在裤子上蹭了蹭掌心，小心翼翼地看了校长一眼。

她觉得局长想让她转学，但她不想转学。

周漓，夏露都在这里，她不太想离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