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江檀,心疼周墨行,心疼两难的周应淮。
到了最后,宁含樱好像是责怪自己多一点,要是嫁进周家之后,她能好好的学学怎么管家,而不是在周墨行的呵护宠爱中,当了一辈子的孩子,是不是到了最后,也不知道成了如今的局面。
而她除了无能为力,再无其他感觉。
宁含樱是真的欣赏江檀,能在这么糟糕的环境中,走出自己的天地,有过她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坚强独立。
周墨行拍了拍宁含樱的肩膀,柔声道:“好了,别让应淮看笑话,我先陪你休息,然后和应淮去公司。”
宁含樱却是笑着拒绝了,“我自己会休息的,以后自己也会好好休息,我...能照顾好自己。”
周墨行的胸口蔓延着说不出来的酸涩,但是他知道,如今他的确不能像从前一样陪着宁含樱了,所以他笑着说:“好,那你去休息,晚点我回来,陪你吃晚饭。”
宁含樱点头,笑容加深。
车内,父子二人无言良久。
快要抵达周氏集团时,周应淮才开口,淡淡地问:“父亲,你后悔吗?”
周墨行沉默片刻,他说:“看到含樱刚刚那个样子,我后悔了,我没有完成对他父亲的承诺,我还是不能好好照顾她。”
“我会替您好好照顾母亲。”周应淮说完,看向周墨行,“在您出狱之前,我都会好好照顾母亲。”
周墨行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对周应淮最为和善的一个笑容。
他赞许的看着周应淮,语调感慨:“你长大了,有担当有胆识,比我从前好。”
周鹤辞已经带着人在董事会里等了很久了,之前他被周应淮抓住了把柄,到最后只能靠装病拖延时间,一直到如今,他终于抓到了机会,自然是马上里应外合,重新回来。
董事会内,气氛死气沉沉。
周鹤辞坐在左边靠近主位的位子,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周墨行,“您现在还有时间来集团,真是叫我大开眼界,您现在不是应该在家里陪家人吗?”
周应淮在主位坐下,淡淡的看着语调尖锐的周鹤辞,“我听说你前几天还在病房里不能动弹,怎么?是款项找回来了,还是你儿子把钱吐出来了,才让你能够精神抖擞的在我面前说话。”
周鹤辞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冷笑一声,道:“款项的事情,我前段时间病重,没来得及去搜集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当务之急,是你和你父亲损坏了周氏集团的声誉!周应淮,周总,你知道这段时间,集团的市值缩水了多少吗?”
“我既然坐在这里,我就能让缩水的市值重新回去。”周应淮漫不经心的语调,带着笃定。
“那你父亲的丑闻,也能重新消失吗?”周鹤辞冷笑加剧:“周应淮,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父亲入狱,你还是推动者吧?你把集团利益置于何地?烽火戏诸侯吗?”
会议桌上,众人窃窃私语。
周应淮恍若未闻,淡淡道:“我父亲虽然因为多年前的事情,造成了恶劣影响,但是他现在已经决定去做出补偿。只要大家给我时间,一切都会回到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