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开馆的那天,孙国强亲自送来了两个牌匾。
“妙手回春。”
“悬壶济世”
都是鎏金的四个大字。
笔走龙蛇,十分气派。
听说是苏省书法协会会长写的。
简单的开馆仪式结束,杨夏也就装模作样的穿了一件白大褂坐在医院正厅的桌子上。
门口那个老破牌子换了。
换成了一个小横幅。
横幅就挂在医馆的墙上。
依然是那一串字——“非疑难杂症和穷病不治”
一切又回到了正常轨道上来。
只是杨夏屁股还没坐热,肖爱民的妻子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进了屋子,紧张的喊道:“杨夏,杨夏,快快快,你肖叔叔他疼的晕了过去。”
杨夏嗖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晕了?”
“对,很突然就倒了下去。”
“走,去看看。”
杨夏刚出门又折返回去倒了一杯药酒。
这就是救命的东西。
前段时间,自己给肖爱民喝了半杯酒,肖爱民连续好几天的精神状态都非常好,他也就忘记了治疗他体内的癌症。
这会儿忽然晕倒,估计是药酒的效果发挥掉了。
医馆距离肖爱民家有点远。
开上车,杨夏对着婶子问道:“你没打电话给两位姐姐打电话吧?”
婶子整个人浑身紧张道:“打了,不过我打给的是花花。”
“你打给她也没用啊,只会影响她学习。”
婶子表情慌张:“我怕,我就怕孩子她爸一下自己过去了,两个女儿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十分准确的。
如果没有杨夏,这个事件必然成立。
只是杨夏的重生本身就是一个bug。
“哪有那么严重。”
两个人来到肖爱民家。
刚一下车,杨夏的电话便响了。
拿起来一看,果然是肖若花的。
“我爸怎么样了?”
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能够感觉到充斥着绝望。
杨夏:“刚到,我进去看一下。”
“我要不要回来?”
杨夏:“等我电话。”
挂断电话,坐在宿舍的肖若花面如死灰,右手一松,手机掉落在地面上,“砰嚓”一声弹开,钢化膜上出现一条裂痕。
她这才反应过来,将手机捡起,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裂痕,就好像心中的裂痕在逐渐被撕开。
一种丧失亲人的心痛感无尽蔓延全身。
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慢慢的等,就好像等一个世纪的轮回。
这边,杨夏进了肖爱民的屋子。
先是触碰了一下他的鼻尖。
感受到呼吸后,这才开始给他把脉。
三分钟后收手,婶子看向他。“怎么样,他这又是得了什么病,不会死吧?”
情况很严重,体内的癌细胞已经侵袭五脏六腑。
但是杨夏不能说出真实情况。
婶子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可以吃下生活上所有的苦,但这丧失亲人的苦,婶子绝对难以承受。
“没事的婶子,可能是阑尾炎,我开副药给他喝下就好了。”
杨夏说的很轻松,婶子半信半疑。
“真的?”
“真的。”
杨夏掐了一下肖爱民的人中。
肖爱民从痛苦中醒来看了一眼杨夏。
“我不是在黄泉路上吗,你小子怎么来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