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这是哪里的话,咱们初初见面,您怎么能无端端,将嫔妾说成心肠歹毒之人。”
方晴晚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抹泪,一整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又是跪在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下人都不免多瞧一眼,然后好回去说给各自的主子听。
阮青云却忽然转身回了房,很快就拿了一张纸出来,递给他的小厮方卓。
方卓会意直接将那张写了字的纸贴在了方晴晚的背后。
方晴晚一愣,这是什么操作?
阮绵绵绕到方晴晚身后,见了上面的字,噗嗤就笑了,她觉得这个哥哥虽然轴里轴气的,却实在是称得上鉴婊达人。
“我去看看母亲,她愿意跪就让她在这跪着。”
阮青云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阮绵绵,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阮绵绵和这个方晴晚也不遑多让,是个能做戏的心机妹妹,所以他向来很少同阮绵绵说话。
阮青云走后,方晴晚更想去看背后的字了。
因为她觉得二少爷很是胸有成竹,而且周围那些婢女小厮怎么好像在笑什么似得,弄得她如坐针毡。
方晴晚再也跪不下去了,想要起身,却因为着急压着了裙子,差点摔倒。
忽然伸出一双纤纤玉手扶住了她的手腕,她才显显站住。
方晴晚心里大喜,看来这个三小姐是个好糊弄的,在她以往十六年的人生里,心地善良的人最好摆布,所以她不防将心思放在三小姐身上。
方晴晚露出一副哀婉凄凉的模样,眼眶湿润润的看着阮绵绵,刚想要道谢,阮绵绵的手就抽了回去,害的她差点又摔倒了。
“方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夜路走多了也会湿鞋的。”阮绵绵说完就往梧桐苑的方向走了。
方晴晚原本完全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可当她看见阮绵绵身后那个叫雀儿的丫鬟同情的眼神之后,心里不免有些慌了。
好像被阮三小姐盯上,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方晴晚理了理云鬓,想了想往阮谦的书房去了。
“三小姐,奴婢打听到了。”
暖春见阮绵绵进了屋,忙将泡好的茉莉花绿茶端了过来,又殷切的禀告道,“那个方姑娘之前一直住在烟柳桥的画舫之上,家中年前遇了海贼遭了难,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阮绵绵皱眉,阮老夫人的脑子怕不是被驴踢了,阮谦刚因为女婿纳了妓子为妾,替女儿和离,转头自己纳一个。
这是私德不修,若是传到朝堂之中,复职就别想了。
“老太爷呢?”
暖春顿了顿,不就是纳个妾,内宅之事本就是老夫人做主,老太爷原本就希望几位老爷多纳几房年轻的妾室,好为阮家开枝散叶,毕竟现在家中小姐太多了,少爷却很少。
“去看看鹤鸣轩那边有什么反应。”
阮绵绵觉得阮老太爷虽然冷漠自私又重男轻女,但是面对阮家一门兴衰之时,绝不会犯糊涂。